得厲害,他喉結滾動,清了清嗓,笑說:“別說,你們隊服挺好看的。”
距離自習課上還有幾分鐘。唐靈沒急,也沒回他話,坐下來擰水喝。
看她抬頭喝水,不接他的話。刺銘沒忍住戳了戳她的腰。
唐靈腰間被戳得發癢,沒嗆住也咳了幾聲。她放下水瓶側視他,一臉貓咪發怒不準擼我,的表情。
刺銘絲毫不在意她的炸毛。唐靈的習慣性表情就是如此,別碰我,別愛我,別迷我,雖然姐又美又拽還高冷迷人。
“你們今天彩排穿這個跳?”刺銘低下脖子,靠近些,上下來回看,笑得別提多壞,啞聲問。
唐靈回:“嗯。”
刺銘:“還是舞蹈教室?”
唐靈看他這急不可耐的表情,皺眉問:“你不會想扒窗戶來看我吧?”
刺銘輕蔑地切了聲,“我又不是變態。問你是關心你。”
唐靈:“哦。不是舞蹈教室,是籃球場。老師好像要跟我們說一下站位,進場還有退場的事。”
刺銘意味深長,“哦…”
他這個拉著絲的“哦”字。
讓唐靈知道了他在做什麼打算。她看看錶,只剩了兩分鐘。她趕緊拿著水瓶起身,輕飄飄丟下一句話囑咐他,“那我走了,你別逃課來看我啊,小心我告老師…”
唐靈飛快地離開了刺銘的視野。剛剛活色生香的美景消失不見。
他撐著腦袋,從她離開的前門,慢慢悠悠擺正視線。
窗外被曬得發黃的樹葉,窗簾上不知名液體乾涸後的痕跡。眾人笑,或不笑的表情。
都沒有意思。眼前的一切在此刻迷幻性地變成了一片虛無。
刺銘宕機了一會,方才聚焦明確帶著灼熱的眼神變得渙散。就連剛才和後桌聊得還算融洽的籃球話題,也瞬間了無生趣。
沒一會,自習課的上課鈴打了。
值日生抱著一厚摞的作業本和課本坐在了講桌上。
黃昏的風帶著乾燥朦朧的顏色席捲而來。四周的人逐漸進入狀態,開始動筆。
刺銘失神片刻。忽而,衣角飛動,身側的窗臺,鋁製的窗框子被踩得吱吱暗響。
身後有人叫。
“喂,我記你名字了!不準隨便出教室!刺銘!!”
——
籃球場上。
學校的下午最後一節課按理都是自習課,但是前幾年教育局出了一個有關學生身體素質強化的呼籲公告。
所以,下午的自習課變成了按時段上自由活動。例如,週一下午的自習課,高一上自由活動。週二,理科班上自由活動。
因而,偌大的籃球場上並不是空曠無人的,反倒是有很多男生在打籃球,旁邊看球,閒逛,打羽毛球或跑步的人也不少。
金魚眼老師選了最靠近操場的一個籃球場,並和正在場地上打球的男生溝通了幾分鐘。
場地很快被騰了出來。只是那幾個打球的男生卻沒走,一聽有跳舞,索性圍在場邊看。一個個曬得黑光發亮,汗涔涔地,眯著小眼,捏著領口扇風。
老師還在弄音響。
陳可盯著那與普通圍觀學生相比格外突兀的幾人,目露厭棄,手往下拽了拽露臍上衣的邊邊,“好惡心啊,他們還蹲在那兒看。”
“臥槽,真的好惡心。”
杜佳佳站在一邊,平靜地坦言:“高中男生都挺噁心的。”
陳可已經背過身,她沉默一會,又反駁道:“也不是都噁心的,肯定也有那種高冷禁慾的。比如…我男神。”
聽到她這樣說。
杜佳佳手捂著胳膊肘,就這樣想起了刺銘對她的冷漠無感和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