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藥草,每天早晨四更起,須站樁打拳兩個時辰,然後跟了義父當差打下手,吃過晚飯便上劉夫子處習字誦書。回得家中,便泡在藥桶裡按我原來所學的道家心法靜心打坐。偶爾與那些役哥上酒鋪子喝酒嗑牙。
我受的傷,竟在這十一年裡慢慢好了許多,心口處也不甚痛了,就是個頭長得矮小,身上只有幾兩肉。義父平日喜怒顏色極是淡,有日夜裡以為我泡藥水去了,一個人在院裡端了酒一邊飲一邊流淚自語道:“終是有望了,三思,三思,你終是有望了,不負我一片心啊。”
我正站在門口要脫衣,斷續聽到義父這番話不知怎的鼻子就酸了。感覺臉上一熱,伸手一摸,竟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