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夏嘆了口氣,轉了身說:“如果我能治好你,而且還不用開刀,你能給我多少錢?”
雲夏的出聲。在眾人的意料之外,反應過來。都笑了,他們拿雲夏的話當玩笑。
受到不明原因的病折磨已經夠難受的了,中年人可不想聽到這樣的笑話,隨意打發地說:“如果你真能治好我,我給你一百兩。”
“二百兩,二百兩,我包你今日就能痊癒了走出去。”
中年人惱了,“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一邊玩去。”
儘管脖子腫大,一點都不影響中年人說話,他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渾厚,帶著威嚴的惱怒聲,如果換成普通孩子,大概早就嚇哭了。
但是雲夏不同,她說:“不耽誤你多少時間,讓我試試如何?治好給錢,只需要二百兩。”
中年人有僕人相隨,看衣著打扮也是大戶人家的人,連一百兩都說出來了,不在乎多加一百兩。
雲夏早就看出中年人被類蛙蟲給寄生了,為此她說這話很有底氣,二百兩對富人來說雖然不算小數目,但也不是大數目。對窮人而言,卻是一筆鉅款。
雲夏現在是七八歲的身體,在他們看來,她可能連二百兩什麼概念都不知道,自然不會信她的話。
但是病患不想開刀,而崔大夫和崔東州已經比劃著他的脖子,討論著該如何開刀,如何治療。這讓中年人很不是滋味。
瞅了瞅希冀地瞟著他的雲夏,說:“那就試試吧。”
中年人只想轉移一下注意力,聽崔大夫和崔東州的討論讓他毛骨悚然啊。可連城中最有名的兩個大夫都說只能開刀,這刀他只能開了。
“容我準備一下。”雲夏這刻笑了起來,背過了身。
崔楠仲想看看雲夏想幹嘛,於是就跟了過來,雲夏瞅了他一眼,“小氣的少爺,知道什麼叫商業機密嗎?”
崔東州說了,不過是幾帖藥,可崔楠仲卻指望著這幾帖藥的藥錢,逼著雲夏自賣給他,如此小氣,讓雲夏稱他一聲小氣少爺不為過。
崔楠仲的臉色有點難看,“怎麼說話的,什麼叫小氣,本少爺不過是看你可憐,想給你吃飽飯的環境,能讓我買下你,這可是你上輩子的福氣。”
“這樣的福氣,小女消受不起,讓開。”
在崔楠仲抱怨的時候,雲夏已經用血在自己的手上做了文章,一個小型的咒文陣在她的掌心形成,後掏出裝著香林花的錢袋,放到了畫著法陣的那隻手,這才轉了身。
錢袋是從滿星那裡搜刮來的,幾文錢根本不需要錢袋,這錢袋就讓雲夏裝了下山路時採到的香林花。
雲夏讓崔楠仲讓開時,撞了他一下,並且搶走了他手上的摺扇。
刷的一聲,雲夏將摺扇開啟,擋在了嘴前,在中年人的面前,雲夏伸著拿著香林花袋子的手,藉著扇子的掩蓋,默默地念著咒語。
眾人都不知她想幹嘛,小孩子的裝模作樣,大人都一笑置之了。
只是不消片刻,眾人聞到了淡淡的清香,最開始只是清香,後面就濃烈了起來,中年人突然覺得喉嚨一陣躁動。
咒語完,雲夏將扇子向著中年人一扇,濃烈的香味撲面而來,中年人的嘴巴“炸”了!
說炸了只是形容,實際是他食道里的類蛙蟲炸開鍋了,一瞬間,中年人還沒反應過來,無數的類蛙蟲從他的嘴裡跳了出來。
那一刻,中年人趴在病床邊,不用他吐,類蛙蟲自動就往外跳。
都是些未成年的類蛙蟲,個頭很小,成年類蛙蟲只有拇指蓋那麼大,未成年的從綠豆大,到黃豆大,再到半指甲大都有。
這麼多的蟲子跳出來,嚇壞了在場的人,也嚇到雲夏了。
臥槽,這人把整個類蛙蟲卵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