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別想。」
隨著一個吼聲,飛狼再度朝安地爾撲過去。
「快點回來,我要改陣法了。」安因抓著扭動的數字,另一手拿著水晶開始在法陣上改寫,原本紅色的法陣被水晶被觸碰到的地方開始改變藍色的,連排列也都跟著改變。
「學長!」我看著學長,突然有了非常可怕的預感。
「少囉唆。」看著飛狼又被打走倒在一旁,學長揮動了長槍直接向前去擋下追過來的安地爾:「安因,動作快一點!」說著,他猛力直接往安地爾那邊側撞過去,將人撞開很大一段距離。
「好的。」安因加快了動作,不斷的喘著氣,連我都可以看得出來他的負擔很大,但是剛剛轉移傷口的學長也沒有好到那邊去,一些慢慢癒合的傷口又崩裂開來。
如果這時候我有米納斯,我就可以幫得上點什麼忙
等等,我現在才發現一件事情。
學長居然沒有對我發出不要亂想事情的警告聲。
他沒聽見?
完全沒有搭理我,學長伸出手像剛剛一樣在空氣中畫開一道線,四周馬上重新噴出火柱,連我這邊都可以感覺到強烈的熱意,整個冰川也似乎被波動了,水面上不斷冒出霧氣,顫出了很多漣漪。
「目前你的狀況完全沒有勝算可言,還想要堅持多久?」環起手,安地爾輕輕鬆鬆避開了火柱,整個人就站在出口的不遠處:「上回你中的毒應該到現在都還沒解吧,所以動作挺遲鈍的,根本沒辦法追上我的速度,只能用這種大型攻擊。」
「你說這個?」拉開了左手的手套,我看見學長的左手整個都是黑色的:「哼,這種東西你以為我會怕嗎?」
中毒?
可是剛剛安地爾不是說精靈會自動淨化毒素嗎?
我同時也想起來之前學長中毒也都沒事過,在湖之鎮時候也完全沒有干擾,如果是上次被安地爾傷到,為什麼到現在毒素還存在?
「你是應該要怕,因為那個毒只有我能解。」好整以暇的瞅著學長,安地爾勾起絕對自信的笑容:「你也感覺到了吧,那個毒就像你身體的一部分,無法排除,你只能隨著中毒時間的拉長動作也跟著變緩,直到毒發身亡。」
「」學長沒有說什麼,只是紅色的眼睛直直的瞪著眼前的對手。
「為什麼會無法排除,看在你有勇氣闖進來的份上我順便告訴你,因為那個毒是我用你的血肉去製作出來的,你的精靈身體只會吸收不會淨化,很簡單的理由。」聳聳肩,安地爾愉快的這樣告訴學長。
「你什麼時候拿到那種東西。」冰冷的語氣,學長重新戴上手套。
安地爾突然笑了出來:「小朋友,你們以為我在船上真的那麼無聊發揮善心去幫你治療傷口嗎?」
我想揍他不對,我真的想殺他。
看著安地爾的臉,我突然升起一種怒意,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充滿全身,讓我連手都在顫抖。
我是真的想要殺死他。
「我從來不覺得你有什麼善心會幫我治療傷口。」學長唇角勾起了毫無感情的弧度:「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太驚訝,反正鬼族只會這種下流事情。」
安地爾的笑止住了。
不是因為學長說的話,而是一點銀亮從他的胸口整個突刺了出來,帶著黑色的血液直接往旁邊切開。
在黑色血液飛濺之後,我從安地爾身後看見了無聲無息執行了暗殺動作的人。
「學弟,不要浪費時間了。」
帶著全身傷的紫袍、阿斯利安將眼前的鬼族給旋身踢開。
「你真慢。」
學長皺起眉,把阿斯利安往我們這邊推。
「我遇到比申的鬼王貴族,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