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是你!”看著地上的女子,周伯陽微感詫異,認得這便是剛才那木屋裡的女人,只是自己先前明明用神念探查了一番的,卻為何會被他矇混了過去呢?按說氣機牽引之下,對達到化氣期的他來說,凡屬五行之氣大都逃不過他一雙神眼,除非是修為超過他太多,又或有什麼遮掩的法寶,而眼前這女子的修為明顯與自己相差太遠,只怕比玄機子也高不了多少。
正在周伯陽思索之際,只見那女子兩眼綠光閃動,宛如黑夜裡的燈籠,突然怪叫一聲,兩手指甲暴長,跳起朝周伯陽抓來,那男子想要阻止已是來不及。
“看來不給你點顏色你是不知道我的手段了!”周伯陽言罷,伸手在腰間一拍,便有一點黃芒從紫青葫蘆裡飄出,一遇空氣,便化為一張土黃巨網,還沒等那女人近到身前就已把她罩在裡面,然後猛地一收,便有聲聲慘叫傳出。這網也怪,才把那女子網住,便自動收縮,那一道道黃線錯接處,開始緩緩長出一叢叢綠油油的嫩草,越長越快,眨眼便有三尺來高,而那根鬚竟似有靈性一般透過那女子的面板往下鑽去,這一幕詭異至極,讓人看後不禁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按說鬼物本是一口怨氣不散,借那陰霾之氣凝結而成,聚散全憑一心,此時倘若散於無形當可脫離束縛,但奇怪的是,不管那女鬼如何變化卻始終脫不開網去,而且,這女鬼與男鬼一樣,也是實體,本身已與常人無異,因此人所具備的感官她也是一樣不少。
陣陣淒厲的慘叫回蕩在柳林,周伯陽面無表情地道:“小小陰鬼,怎敢在我面前放肆!今天就讓你嚐嚐這鑽骨噬心的滋味。”
“道長饒命,道長饒命啊!我這妹子不懂禮數,求道長寬恕,小鬼我願意代她受罰,求道長放了他吧!”那男鬼一邊求饒,一邊磕頭如搗蒜,言語間真誠無二。
“喔!倒還是個重情義的,好吧!我且先饒他一次!”周伯陽說完,把手一招,便見黃光一閃,那網便依舊化為一點黃芒飛回他腰間的葫蘆裡。
“謝道長,謝道長!”那男鬼一邊稱謝一邊又對著躺在地上的女人吼道:“還不快過來謝道長不殺之恩?”
那女人此時也沒了脾氣,強自拖著千瘡百孔的身子走了兩步,便一跤跌倒在周伯陽面前,那身上被草根戳出的孔眼裡面正不斷向外冒著絲絲慘白的氣霧,已是神形憔悴,氣若游絲。
跪在地上的男子一見那女子撲倒,趕緊把她扶起,察看一番後,面現哀容,一雙乞求的眼神望著周伯陽道:“道長垂憐,小鬼兄妹兩本不敢在此胡行,只因我等出孃胎時生辰八字、年月日時都犯了惡煞,實是秉天地之惡氣而生,五十年前,我倆結伴到此,喪命於豺狼之口,屍骨無存,才使得魂魄無依靠,不得已只能潛伏在這柳林,偶爾食些迷途的野獸精魄,並無什麼大惡,不想今日卻讓道長碰著……小鬼仰懇道長,求道長垂憐!”
男子說到傷心處,那鬼眼裡竟也閃出幾粒淚花。
注視著地上二鬼,周伯陽緩緩道:“本該擊散你倆魂魄,但念在你一再苦求,加之這些年來也沒什麼太大的惡行,我今日姑且給你們一條自新之路,但此後須得聽我管束,如有差遣,不論遠近百事,你們都得給我打聽個周詳,然後如實回報;他日我圓滿之時定給你們一個圓潤如意的自由身體。”
那男鬼聞言,連連叩頭道:“小鬼兄妹倆平素便會那御風而行之術,一夜便可往來千里,承蒙道長開恩不殺我等,今後定當盡心歇力,完成道長吩咐的任務。”
周伯陽聽罷,點了點頭,朝那躺於地上的女鬼吹了一口氣,便見一道晶瑩透亮的紫色光華從他嘴裡飄出,盤旋兩圈後,落在那女鬼的身體上,眨眼間覆蓋了全身,就見紫光閃耀,卻並不刺眼,圓潤中帶著神秘的氣息,那些被草根戳出的孔洞在這紫光的滋潤下,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