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沒有查出來,我嫌疑未脫,縱然容公子仗義執言,我也不能就此離開。只是我們要是大家一直處在一起,只恐不太方便。”
容若悶悶嘆氣:“算了,根據我的經驗,越是叫大家聚到一起,當事人越是各懷心思,就是不肯坦誠相對,最後只好讓兇手一一刺殺。我只是希望不要再有死亡,不要再有不幸而已。”
他搖搖頭,嘆著氣,重新走回程承羽房裡,然後東張西望地到處看,一會兒爬得老高觀察屋樑,一會兒趴在地上仔細看著地板的縫隙。
大家的眼睛,跟著他上上下下好半天。
肖鶯兒第一個忍不住問:“容公子,你在找什麼?”
“線索。”
“什麼線索?”
“不知道什麼線索。不過根據我的經驗,殺人現場一定會留下線索,也許是一條劃痕,
也許是一點灰塵,總之只要找到線索,離著破案就不遠了。
眾人這才明白,他這根本就是什麼把握也沒有,純粹瞎找。
開始大家還耐著性子看著他找來找去,到最後,實在沒辦法忍受這種單調的尋找,各自勸說明月等人幾句,就退了出來。
明月等人開始也都指望容若找到什麼證據,最後也都大失所望。明月讓其他師兄弟守著師父遺體,自己出去給師門報信去了。
容若找了好久,衣服早就皺巴巴,滿身是灰地趴在地上,用手撐著下巴:“居然什麼也沒看到,真是沒有道理,不管是福爾摩斯,還是柯南,不都能在犯罪現場找到破綻嗎?”
性德冷冷道:“就算真的有線索,你的眼睛也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你的腦子也破不了案。”
容若憤憤瞪他一眼,大不服氣,一躍而起:“算了,福爾摩斯的法子不行,我用波洛的法子,只要找人不停的聊天,我那灰色的腦細胞就會告訴我誰是兇手了。”說著大步走出去。
蕭遙低聲問性德:“那個福什麼,還有可南,是什麼人?”
性德沒說話。
趙儀在一旁介面:“蕭公子,他一向滿嘴胡說八道,動不動冒出些沒聽過的名字,習慣了也就好了,用不著去尋根究底。”
蕭遙點了點頭,卻仍然皺著眉頭,向外看去:“菠羅的法子?可以破案嗎?”
容若施展波洛的談話破案法,第一個物件就是案件第一嫌疑人柳清揚。
一走進柳清揚的房間,容若就受到非常熱情的歡迎。
就連一向惱恨他的柳非煙也感激他為父親說話,一直笑臉相迎。
柳清揚當頭便謝:“多謝公子方才為我直言,替我解脫窘境,要不然,明月等人苦苦相逼,我雖不俱,到底是一場煩惱。”
容若笑道:“前輩不必放在心上,我只是說我該說的話,總不能看著他們冤枉前輩,不但前輩平白含冤,將來真相揭穿,他們也會後悔莫及。”
柳清揚微笑道:“說來我也奇怪,容公子如何斷定我不是兇手呢?”
容若笑道:“原因有好幾個,其一,柳前輩和程承羽並無仇怨,否則昨天不會相安無事,既然沒有殺人動機,像柳前輩這樣的人,怎會無端殺人。其二,明若離搞這次招徒,明擺著內有乾坤,我不能想像他真的只是單純為了收一個繼承人。如果發生了什麼怪事,第一有嫌疑,第一有可能施陰謀的是明若離,而不是柳前輩這硬被拉來當見證的局外人。其三,根據我的經驗,如果一大幫人在一起,發生了謀殺案,第一證據指向的人、最有可能殺人的人,十有八九是無辜的,是被兇手刻意冤枉的。”
柳清揚更加好奇:“容公子你莫非經常破案,為什麼你常常提到經驗?”
容若當然不能說這是看多了推理小說、推理電視劇的結果,笑笑道:“我與官府一向關係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