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嗎?”
陳逸飛依然沉默不語。
卻有掌聲響了起來:“罵得好,罵得好啊!”
容若一愣回首。
拍掌的,不是和楚韻如一起,正從外面進來的風振宇,而是正在廳內,冷眼旁觀的宋遠書。
傻瓜也知道,宋遠書絕不可能會真心稱讚容若罵得好,容若只是一挑眉,冷冷問:“宋大人,你是什麼意思?”
宋遠書淡淡道:“下官能有什麼意思?公子金尊玉貴,對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自然是想打便打,想罵就罵,我們除了說一聲公子罵得好,還能怎麼樣?”
容若冷下臉來:“宋大人,在你看來,是我苛待了你們,可是衛國人所受的苛待,又有什麼人為他們不平。”
“當然是公子出來打抱不平。”宋遠書寸步不讓地反諷一句。
陳逸飛眉峰緊皺,終於道:“宋大人,此事皆是我帶兵無能,軍紀不肅所致,你豈可對公子無禮。”
宋遠書冷笑道:“說到仗勢凌人,欺壓衛國人,我的使臣府是跑不了的,一個掃地灑水的下人,都能在衛國肆意橫行,但將軍又有何罪?將軍領兵,也並未失德,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將軍要受苛責。”
陳逸飛心中焦急,聲音一沉:“宋大人。”
容若一挑眉:“宋大人,對於駐衛大使府,我也的確有很多話想說,只是還沒找到時機,宋大人既提出來了,我自然也是想問問的。至於我問陳將軍之事,不知有何錯失,還請宋大人指教。”
宋遠書揹著手,悠然回眸,看了看已在廳中的風振宇:“公子來責問,想是聽了此人的話。只是邊關之事,多少曲折內情,公子知不知道?只聽一面之詞,不做深思,問大將如審賊,公子好生威風……”
陳逸飛再次喝止:“宋大人。”
宋遠書卻是聽而未聞:“白日公子還在宴席之間,言及將士之苦,方才陳將軍還在外頭安置所有為公子苦戰的兵士,至此才得閒暇,水也沒喝一口,就要跪下向公子請罪了,公子好生體貼將士,這就是公子對邊關將士的敬重關愛。”
風振宇見著容若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忍不住也冷笑了一聲:“因為他們守邊,所以就可以姦淫女子了嗎?”
宋遠書根本不理會他,只望著容若。
陳逸飛第三次叫:“宋大人。”
宋遠書淡淡道:“陳將軍,你自委曲求全,我也不願壞你忠義之名,只是此事,我卻斷不能視而不見,若說欺凌衛國人的罪名,我宋遠書有,卻斷斷怪不到你陳將軍身上,也不該怪到你身上。”
容若思索了一下,伸手把陳逸飛扶起來,對他施禮道:“將軍是忠義之人,又肯仁恕待人,容若要是有什麼行事不當,還請將軍原諒,此事若有內情苦衷,也請將軍盡告,將軍愛我,想必也不願陷我於不義之中。”
第三部 三國爭鋒 第十七集 飛雪邊城 第五章 一統天下
陳逸飛見容若語氣誠摯,略一思索,方道:“實不相瞞,邊境軍士確有染指衛國女子,但大多是衛國女子自願的。”
容若一愣:“怎麼可能?”
風振宇也訝然道:“怎會有女子自願被辱?”
宋遠書冷冷道:“陳將軍不肯說,就是因為知道沒有人相信,與其說了自取其辱,不如由著你們冤枉吧!”
他盯了風振宇一眼:“你親眼見過楚兵強姦衛國女子嗎?也無非是道聽途說,你又怎知內情。”
陳逸飛輕嘆一聲,慢慢道:“自古以來,邊境軍隊處於苦寒之地,遠離繁華之都,士卒鬱悶,有時是需要發洩的,而與鄰國衝突,甚至姦淫擄掠的事,確也時常發生。末將不才,治軍也還算嚴謹,斷不容有這種事發生,以前也有過幾起姦淫民女、搶掠民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