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政,要想逃避責任,那是肯定沒什麼指望的。
安生日子沒過幾天,百官們已經因為皇帝的不務正業而群情激奮。容若不得不穿上皇帝大禮服,在蕭逸的冷眼監視下乖乖上朝。
當然,百官們奏上來的政務國事,他一來是不懂,二來就是懂也是懶得管的,一概都只吩咐,由攝政王處置。
大大小小的官員們,還都指望這位皇帝經歷這麼多事,能有點成長,可是看他這等怠懶模樣,無不恨得咬牙切齒。
容若自己也很痛苦,上朝那可是天不亮就要起床,就要坐在金殿上的,可憐他前段日子,到處遊玩,每天都睡覺睡到自然醒,如今一下子面對這麼重大的責任,簡直就有點痛不欲生了。
一般來說,臣子們在下頭任勞任怨,為國操心的奏事,他就在上面一下一下一下的點頭,你要真以為他是聽得欣然讚許那就錯了,根本就是仗著金殿位置高,下頭人看不清楚,眯著眼打瞌睡呢!
蕭逸看的又氣又惱又不好叫破,只好自己受累,繼續主持朝議,處理政務,時不時回頭恭敬地問一問皇帝的一絲,而迷糊的皇帝,正自神遊天外,同周公聊天,當然是打著瞌睡點頭就把事情給透過了。
這段時間,大楚國的朝廷,是典型的主昏於上,而政清於下。
雖然這樣,容若還覺得痛不欲生,私底下對楚韻如抱怨,將來若是掌了權,一定要廢掉早朝制度,讓所有人都能睡到日上三竿,才來研討公務。
這話不知為什麼竟傳了出去,百官聞之,駭然之餘,對於皇帝的昏庸和不爭氣,更是恨得牙癢癢。
難得蕭逸聽了這話,倒不氣不惱,反當作趣聞一般說給楚鳳儀聽。
楚鳳儀聽了也只能苦笑:“這個孩子,對於如何敗壞自己的名聲,當真是不遺餘力了。你也該多管管他,要是哪天他真下旨廢除早朝,不但貽笑天下,只怕滿朝的文武百官,都要跪在午門死諫了。”
“他們跪在午門死諫也不是第一次了。”蕭逸淡淡道:“若兒總愛做這種世所難容的事。若不是如此,怎會有你我之今日!”
“可是……”楚鳳儀終究還是有些猶疑:“千古以來,從沒有人廢止過早朝……”
“其實只要能把政務處理好,幾時上朝,真的那麼重要嗎?”蕭逸淡淡道:“史書上倒真有不少昏君,就是因為受不了每日半夜即起,所以才荒廢了朝政。若兒只不過說出了從來沒有人敢說的話罷了。”
楚鳳儀笑道:“你倒是護他護得厲害,他本來就夠荒唐胡鬧了,有你撐腰,豈不更加胡作非為?”
蕭逸輕嘆搖頭:“若兒的才華足以治國,當年他離宮時的幾條建議,在飛雪關時的幾樁想法,都有不少是真正可行的,特別是秦國改制之事,佈局之深遠,意慮之長久,我亦望塵莫及。只可惜他太過懶怠,不願任事,否則……”
他雖語若有憾,但眼神裡終還是滿含欣慰之意的。若說以前他決心輔助容若治理好國家,是感於他的恩情,念著楚鳳儀的情分,到現在,他已經是認定,除容若外,別人都沒有資格成為楚王了。
楚鳳儀雖總是笑嗔蕭逸太過護著容若,但神色間也頗有些為愛子而驕傲的意思在。天下的母親,多不過如此,總把兒女的成就,看的比天還要大。
特別是此次秦國之行,本來容若是被秦國所擒,但幾番運作下來,秦國的公主,竟一心一意幫他救他助他,到最後還以一場詐死,使秦王所有的陰謀受挫。
容若看起來從頭到尾只是個受到監視,不得自由的囚犯但整個秦國的體制因他而改變,秦國的江湖也為他而起了驚人的異變。這種變動,甚至足以影響整個天下未來的走向,看到自己的兒子有這樣的成就,楚鳳儀怎麼可能不欣然愉悅。
如果容若在這裡聽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