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隱隱作痛,好似有無數根鋼針扎到她太陽穴上。
喘息著,從枕下摸出一包煙,食指彈了一下煙盒,一支菸滑出煙盒,低頭,將煙刁在嘴裡。
點了煙,忍著腦袋襲來的劇烈痛楚,她走向了窗臺,放眼望出去,窗外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如覆裹在她心口的幽冥。
五年來,她身邊總是會備一包上等的蘇煙,每到頭疼得要爆裂開來之際,她都會摸出一支,抽上一口。
用煙緩解痛苦,但,平時是一口不沾的!
腦子裡又迴旋著夢裡的情境,他恨她,恨不得卡死她,可是,在她的記憶中,根本沒有關於他的丁點兒記憶。
滅了菸蒂,拿了睡衣進入浴室!
輿洗盆上方的鏡子裡印著她如花的容顏,眼下果然是一片烏青,是失眠鬧的!很多時候,只要她做了這樣的夢,就很難再入睡,常常睜眼到天明!
衣衫褪盡,蓮逢頭的水花噴下,順著她的肩胛骨落下,左肩上那枚被水澆溼後的唇印更加清晰鮮紅!奪目!燦爛!
沾了水露的睫毛煽動如兩片薄薄羽冀,揚起,自是透過那朦朧的鏡片看到了它!
水柱如何沖洗也沖洗不乾淨,因為,那是她與生俱來的胎記,一枚鮮紅無言訴說暖昧的火豔唇印!
昨夜,瘋狂野性噬骨的畫面再次悄無聲息鑽入腦,臉頰又是火紅滾燙一片!
真的……太瘋狂了……她谷櫻諾這輩子還沒那樣瘋狂過!
用一枚硬幣買男人一夜,谷櫻諾,那是你嗎?垂眉,不可思議時彎腰低低地笑開,居然把金尊玉貴的大人物當成是鴨,笨得像頭草驢!
沐完浴,便為自己衝了一杯咖啡,然後,站在窗前靜靜地等待天亮。
陽光剛穿透雲層染亮天際,她就收拾了行李像避瘟疫般逃離了加州!
當然外婆還不知道她與鬱梵離了婚,她目前也不打算告訴她,怕她為自己擔心。
騙外婆說鬱梵出差了,她只是在外婆那兒暫住一段時日,丁雪柔知道她從小不會說謊,自是深信不疑!
週末是外公谷天鵬生日,她本不想去,怎奈何谷天鵬年滿七十,谷家兒女想大肆抄辦,谷天鵬拗不過兒女,只得默許。
谷天鵬親自給櫻諾打了電話,櫻諾又怎好不去,她心裡雖然還堵著一口氣,但畢竟,外公是谷家最疼愛她的親人。
谷家的客廳富麗堂皇,裝飾的每一個細節都透出獨具匠心的精緻!
“櫻諾,今天可是外公的七十大壽,穿成這樣,也敢來?”
她走入宴會廳時,谷馨予正端著一杯雞尾酒與一群名媛淑女、貴婦聊天,見死對頭來了,自是要上前奚落一番。
淡淡地瞥了一眼谷馨予,抿了一口紅酒,嫣然笑回:“表妹,今天這妝容劃得比平時豔,衣服顏色款式都選得也不錯,很襯你這肌膚,是嘛!就該這樣打扮才對,才襯你那小三的狐狸精身份!”
即然人家送上門來找抽,她谷櫻諾又何必客氣!
“你……”
“莫氣,莫氣,馨予,反正,我是姐姐,你是妹妹,姐姐讓著妹妹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手中的杯子強行塞進了谷馨予手中。
“這雞很好喝,我吃剩下的,妹妹不嫌棄就將就吧。”
她一語雙關,笑嫣如花,三言兩語打擊的谷馨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一臉發白忤在原地!
谷馨予正想把手中的酒杯砸掉,就在那一刻,身著暱子大衣,身姿挺拔的谷天鵬笑臉盈盈地出現在人群中,外公的出現讓谷馨予如夢初醒,不能砸,如果搞砸了外公的壽宴,恐怕她註定要被外公趕出谷家了。
倒掉杯子裡的酒水,將酒杯狠狠地摔倒服務生手中的托盤裡,由於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