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沒教養是對的,她本來就是一個沒媽的私生女,她媽剛生下她,才一個月就跟野男人跑了,當初,我勸說你,你還不信我的話呢。”
將門之女谷芬芳吐出的話比糞坑裡的大便還臭。
將門之女的涵養在哪裡?將門之女的端莊與賢淑,教養與禮儀在哪裡?
“哎喲喂,谷夫人,不是我不信,而是,我那傻蛋蛋兒子偏生就受她蠱惑。”
話匣子一開啟,李珍霓忍不住抱怨。
“小心點,要是她向她媽學習,出去找野男人,給鬱梵戴頂綠帽子就不好了。”
掛了電話,李珍霓內心久久不能平靜,高高在上,美麗高貴的谷夫人一席話在她心中激起了千層波浪卷。
谷櫻諾,如果你膽敢到外面去找野男人,就算你懷了我們鬱家的孫子,我們鬱家也不會再要你了。
*
媽媽剛才告訴她,谷櫻諾懷孕了,她點了一根蘇煙,凝立在窗臺邊,一口一口地吸著。
原來谷櫻諾懷孕了,難怪鬱梵會會對她那樣冷酷。
視線凝聚在了屋子裡一盆綠油油的‘滴水觀音’上,據說,這種花的葉片帶有毒素,而她不正是這長得茂盛的綠油油的葉片。
谷櫻諾,我想得到,從來都沒有得不到手的。
鬱梵,我勢在必得。
不要怪我恨,怨只怨你的孩子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來臨。
緊握的指節將菸捲劈成了兩截,指尖劃過掌心,一道紅痕怵目驚心,葉片上陽光折射的映像,是她那張猙獰微紅的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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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兩天兩夜輾轉難眠,櫻諾想透了一切,終於決定快刀斬亂麻。
她沒有給他打電話,而是不顧秘書的阻攔直接衝進了總裁辦公室裡。
“櫻諾。”
滿目驚詫,揮走身邊正向他彙報工作的助理,他出口的‘櫻諾’兩字,已經再也沒有了以前的寵溺,卻透著冷漠的味道。
“鬱梵,這是離婚協議書,你籤一下。”聲音波浪不興,滿臉平靜地從包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協議書’。
見她來真的,淡漠如斯的臉孔終於有了一絲的慌亂。
他以為,她們吵過鬧過就算了,沒想到,她居然花心思寫這玩意兒。
“櫻諾,我不會離的。”
“不籤可以,我們法庭上見。”
她收起協議,想急速離開,男人從椅子彈跳而起,慌不擇路,甚至踢碎了一盆擋他路的綠色植物。
“櫻諾,我錯了,我不該打你那一巴掌,我向……你道歉。”為了迎回嬌妻的心,低下一頭又何妨,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你明知道不是為了那一巴掌。”櫻諾痛心疾首地望著他。
“我……已經給谷馨予說清楚了,今後,我不會再見她了,就算為了孩子,你也該給……我一個機會。”
“沒有機會了,我要那幢別墅,還有五百萬現款。”
她們的話題繞到了財產分割上面,這是每對夫妻感情破裂後必須面對的事情。
鬱梵漸閱了一下‘協議書’的內容,粗黑的眉毛擰成了蚯蚓。
這份協議書不規範,就算他簽了民政局那兒也通不過,可是,櫻諾鐵了心要離婚,讓他心中方寸大亂!
“休想!”
“你憑什麼要這麼多?”
憑什麼?這就是口口聲聲說愛,發誓說讓她一輩子住在他身體裡的男人。
她跟了他五年,在他們鬱家當牛做馬一千個多日日夜夜,要這一點財產多嗎?
“為了你,我白白浪費了五年的青春,為了你,我放棄了出國深造的機會,為了你,我等於是自毀了前程,五百萬,外加一幢別墅,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