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參謀長。”
車子剛駛進‘天姿雲府’,驁政從車廂中邁出,倉促地直接奔上了樓,屋裡的傭人見了他,都恭敬地喚著:“二少,你回來了。”
“嗯!”
輕頜了首,面容冷沉地直接進了書房,進書房前,他冷冷地一傭人下令:“讓凌姨來見我,就說我與她有事相商。”
“好的,二少爺。”
傭人下去傳達他話了,他坐在書桌後面的椅子上,從衣袋中摸索出一支菸,劃了火柴點燃,女人踩著高跟鞋,風情萬種進來時,就見男人獨自坐在那裡吞雲吐霧。
“二少找我有什麼事?”
對於昨夜的事凌雲宵心中還耿耿於懷,她也不是什麼賤女人,只是因為心中情根深種,喜歡男人入骨,否則,她也不會那麼作賤自己,脫去了一身衣衫,他卻惱怒地拂袖而去,留她獨自一人在書房肝腸寸斷。
剛才她正在樓下廚房裡忙碌,聽了傭人小芬的傳話,本不想上來,考慮再三,她覺得還是不要表現的那麼明顯,至少,今後,她們還要在這屋子裡相處,凌雲宵是一個心思縝密,極有城俯的一個人,理智迴歸,覺得自己還是太倉促了,畢竟,都等候了十年,她不再乎在多等一些時光。
“我知道凌姨聰明絕頂,只是,如此聰明的你為什麼就做出跟蹤那樣的事兒出來。”
驁政也不想與女人拐彎抹角,直接說出心中的疑慮!
漂亮的眼睫毛如蝶冀亂飛,煸動了兩下,一片雲裡霧裡的表情:“我不懂二少的意思。”
“有些話不一定要說麼如此透徹,凌姨,如果驁家的一切還無法滿足你貪婪的私慾,你大可以不必要再呆在這裡。”
聞言,凌雲宵仰頭就笑了,笑得沒心沒肺,笑得雲淡風清。
死死地盯望著眼前的男人,男人的容顏俊美依舊,眉宇間蛻去了少年稚嫩,成熟與內斂讓男人更具魅力。
她迷戀他的一笑一顰,她覺得,只要能這樣近距離地望著他,她就感到一種從未說出來的滿足。
她愛他,但並不代表就要莫名其妙受他作賤。
他要趕她走,也沒必要用這種強硬的語氣與冷漠的方式,她不是那種拎不清的女人。
笑得連眼淚都滾出來了,明明在笑,那笑容卻哭還難看,淚水劃花了她的妝容,她說:“螯政,我知道自己很賤,知道你一向看不起我。”
當年,她是靠美色勾引他父親驁天嘯,靠絕世的姿容為了生計去‘夜蘭香’夜總會坐檯,但這並不代表她就沒有人格與尊嚴。
“我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很明白自己的份量,所以,這十年來,在驁家,我傾心付出,從不計得失,為了你,我甘願依附著這層驁家給予我情婦的外衣,但,捫心自問,我從來都不曾去算計驁家的任何一個人,更不用說對你,我是愛你,你之於我,就是天邊的星月,天上的那道白月光,我知道此生無法觸控到你,只要每天能見到你的人,看到你的笑,我就已足夠了,至於你說跟蹤你,這事不知從何說起,就算再愛,就算再出生卑微,我凌雲宵也是有臉皮的。”
她叫凌雲宵,是天邊繚繞的雲霧,雲宵,對於許多男人來說,她就是他們觸控不到的那抹潔淨的雲宵,可是,她卻獨獨喜歡冷情殘忍的驁政。
“我知道你不是驁煌,我也知道驁煌早死了,我也知道你與谷櫻諾只是假夫妻關係,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可是,這麼多年來,我在家人面前從來都是三緘其口,選擇隱瞞,我愛你,會為你的喜而喜,悲而悲,別說傷害你,但凡是讓你有丁點兒傷心的事,我絕不會去做。”凝睇著他的眸子遍佈幽傷,你怎麼可以如此懷疑我,難道你不知道,這種莫名的不信任,會讓我痛斥心肺麼?
對於凌雲宵脫口而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