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弟弟驁入那片沼澤地,永不回頭,再難翻身,他為她葬送了一切。
閉上眼,他的眼前立刻交替出現了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笑臉,那個長得與他一模一樣的弟弟,那個與他一起曾出生入死,心靈相通的弟弟,‘啪’,一巴掌兇狠地後在了桌案上,所有的物品被他全數掀落到地,全身立刻籠罩著一層蕭殺之氣,睜開眼眸,眸底有太多的乖戾氣息,她是沼澤,哥哥,我是驁煌。
驁煌已經陷進去了,哥……
一腳踢開了身側的古董花瓶,古董瓶碎裂,瓷片四處飛濺,有一片濺起劃傷了他眼角,一道血痕掛上右臉頰,俊容變得冷駭無比,神情駭人。
騰地從椅子起身,踩著黑亮的軍靴,狂狷冷昂的身形瘋狂衝出。
“二少,你又要……走了?”
上樓請他下去用午餐的丫頭小芬,見到他駭人無比的臉孔,嚇得趕緊低下頭,縮著脖子,急急忙忙閃躲到一旁為他讓道。
男人衝下了樓,不顧劉嫂的吶喊,凌雲宵聽到呼喚聲,及時從飯廳跑出來,就只看到他離開的絕冷背影。
“二少每次都來去匆匆的。”
劉嫂感嘆二少工作太忙,這十年來,幾乎很難在家呆上一天,而小芬則驚魂未定,她從來沒看到二少爺發這樣大的火,在她的印象中,二少爺驁政一向待人溫和,雖說城俯極其深沉,發起怒來而讓鬼神逃之夭夭,而一般是不輕易發怒的,他比驁煌要好相處多了,三少脾氣古怪,喜怒無常,不好侍候的很。
“是啊!剛才,我看到二少擂桌子,還把那麼多的檔案全都掀到地下去,也不知是誰惹到二少了。”
“多嘴!”凌雲宵輕責小芬,然後轉過身對劉嫂道:“劉嫂,由他去吧!二少不喜回家也不是什麼怪事兒,多年前就這樣了。”
“是呵!要我說,還是得怪傅珍珠!要不是她拋棄二少與三少,他們兄弟倆的性情絕不會這樣乖戾!”
“劉嫂,我看你是老糊塗了,你是嫌驁家給你的佣金太多了吧!”多到讓你在一干下人面前胡說八道。
“瞧我這張嘴,該打。”說著,劉嫂便左右開弓,‘啪啪啪’給自己來了幾個耳光,當然,打得響亮,實際上是虛張聲勢,並不疼,那只是做戲給凌雲宵看的。
“二夫人,其實,你對驁家功夫最大,老夫人經常都在背後誇獎你呢。”
劉嫂在驁府呆太久了,早就練就了一嘴功夫,也是人精一個,不論凌雲宵在驁府是何等身份,就目前而言,最得寵的可謂就是她,而且,這女人很有可能就是驁家未來的當家主母。
人生得漂亮又聰慧過人,事事精於打算,把驁府管理得井然有秩,背地裡,無論是外面的人還是驁府下人,個個都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她會講話兒,又很會討老夫人歡喜,經常把老夫人與驁天嘯哄得樂呵呵的,有了她,驁府才有了歡歌笑語。
八面玲瓏,很會交際應酬,有時候,驁天嘯在生意上遇到難題,只要她出馬便馬到成功,事事順利,五年前,老夫人找算命先生替她算了一卦,算命先生說她有旺夫相,從此就更討老夫人歡心了。
將她扶正是遲早的事兒,這樣的凌雲宵比起拋夫棄子的傅珍珠,簡直一個是天上,一個就是在地下了。
劉嫂想巴結她,不過是想自己的工資再提升一倍兒,雖然,在一大群老傭中,她的工資目前算最高的,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有哪個人會嫌自己工資高,嫌錢多了,又不是傻蛋。
聞言,凌雲宵撇了撇唇,不以為然。
“劉嫂,我可不敢居功,我有幾斤幾倆,自己心裡再清楚不過。”
凌雲宵白了劉嫂一眼,轉身返入飯廳,老夫人正在用餐,隨便問了一句,知道是老二回來又走了,也沒覺得稀奇,繼續喝著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