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滅吧!”
從此,她們的事他再也不管,眼不見,心為淨,嘴角彎成的弧度明明那麼漂亮,卻讓她有一種被嘲諷的感涭。
他走了,真的讓她們自生自滅了,她懂他的意思,就是隨便她要怎麼樣,就算是她要把驁煌帶回Z市他也不管了,這男人轉變如此之快,快得令她措手不及。
驁政是矛盾而神秘的,反正,她總覺得自己一向都看不清楚他。
驁政被方冀載走了,櫻諾在醫院呆了幾天,她把驁煌的病情瞭解的非常透徹,想到驁煌曾經對她說過:“櫻諾,我不喜歡孤獨,你要永遠都陪著我,陪到地老天荒,陪到死。”
那時候,她覺得他說這句話好滄桑,那時候,明明他們都還沒滿二十歲!
每想到這段對話,再看看他呆滯的眼神,仿若他永遠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她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而他也無法告訴她。
她去找了醫生,詢問他這種情況可不可以回家治療。
醫生回答說:“驁先生雖然有時候性情狂燥,但,還未出現過打人的例子,他有時候喜歡抱著頭自言自語,那是一個我們永遠無法到達的精神境界,其實,這種心意病有時候,是需要親人的慰藉,需要親人的關懷的。”
言下之意就是可以回家治療,這對於櫻諾來說,自然是一個好訊息,就算驁煌一直這樣,她也願意照顧他,照料到地老天荒,照顧到她們彼此額角都起了皺紋,她是一個多麼痴情的女人呵!
在病例單上籤了字,她就帶著驁煌坐上了回Z市火車,她身上沒有多餘的錢,驁政又帶著怒氣拂袖而去,薄唇也沒留隻字片語,懾於老虎淫威估計早就逃之夭夭了。
如此病態,形銷立骨的驁煌與櫻諾出現在驁家門口聽屏風前時,廳堂裡坐在沙發椅子上的驁老夫人立刻站了起來,眼裡全是一片詫異,丁丁冬冬的響聲後,凌雲宵是踢掉鞋子跑下樓來的,可見,驁煌的出現嚇壞了所有的驁家人。
大家都不明白,短短几日不見,驁三少為何就變成了如此模樣?
“煌兒,你咋了?”
老夫人疼孫子似寶,見驁煌幾天瘦得不成人形,顫著心肝兒丟了手中柺杖踉踉蹌蹌就奔過去,抱著驁煌一口一個心肝寶貝兒地叫,一聲又一聲地哭,老淚縱橫。
“媽,你冷靜點,媽……”凌雲宵頭髮也有些逢亂,可見在樓上聽到下人們所說的驁三少的訊息,她幾乎是不顧一切衝下樓來的,因為,在她心裡,早將驁煌當作兒了看,更或者是弟弟,不論如何,她早將自己當成了驁家的人,驁煌五年前出事她是知道的,她只知道他死了,卻沒想到他又活著回來了,這不是讓人跌破眼鏡麼?
“你叫我怎麼冷靜?”老夫人冷斥凌雲宵,摸著驁煌的皮包骨頭的手,心臟都在抽痛,在心裡狂叫著,她的孫兒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是誰讓她孫兒瘦成這樣的?
瞥了眼驁煌身後的女人,忽然憤怒地一頓責罵:“我就知道紅顏禍水,你這個狐狸精,把我們煌兒害成了這樣,我打死你。”
說著,老夫人就要去找柺棍想毒打櫻諾。
雖然凌雲宵也討厭櫻諾,但,她是一個明理的女人,一碼歸一碼,她知道驁煌早在五年前去世,如今又活著回來了,這裡面肯定有蹊蹺!所以,她攔下了老夫人,喊了句:“媽,你先聽櫻諾說嘛!你有心臟病,這樣氣不得!”
“說,谷櫻諾,今兒你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定將你驅趕出Z市。”不是驅趕出驁家,而是驅趕出Z市,讓你在這座城市沒有立椎之地,老夫人也是霸氣的女人,驁家有這樣的手腕與迫力。
如果她真正發怒,就連是谷天鵬的債她也不賣,而谷天鵬在她面前,不得不低頭,自是保不了他外孫女兒,當然,這又是另外一段浪漫的情愛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