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一年,想到這兒,她蛋疼了,親生母親不認自己,日日低頭不見抬頭見,她的心就好比是被一把寒針刺著。
望了一眼她冷漠的身影,櫻諾越過她走向樓下的方向,就在她走到樓梯轉角處時,一記冷魅卻帶著譏誚的話聲從身後飄來:“你以為他會真的愛你?他這個人,你永遠都不會懂。”
面情僵硬,等她回頭想對她說了一句什麼時,哪裡還有她的人影,仿若剛才就只是她一個人的錯覺。
她愛驁政到底有多深?這個問題她不知道,她也不想去猜測,她不會去喜歡母親深愛的男人,但,她沒辦法把驁政送上討母親歡心,至少,是因為驁政,她改了名換了姓,連親生女兒,親生母親都棄了,這一點上,她不會苟同母親的做法,更不會去原諒她,在她心裡,愛情比親情更為重要,沒有親情,親人,她可以活得風生水起,而沒了愛情,她生不如死。
所以,她在這座宅子裡守了十年,十年不是一段短暫的光陰,她為了驁政,付出了青春,歲月,最重要的是,她沒有名份,被人看不起,可是她仍然執著地守在不知的角落,這樣的愛情令人傷神,震驚,自然也令她痛心。
也許,她的母親凌雲宵喜歡驁政,就如她當年喜歡驁煌一樣。
得知驁煌死訊,她同樣也是生不如死,可是,似乎,與驁煌一切美好的記憶都在慢慢地消彌在歲月中,最後只留下了一方美好的記憶在靈魂深處。
驁老夫人雖然不待見她,不過,驁政畢竟也是她唯一的孫子了,所以,她還是默許了她們的婚事。
驁政要辦一場風光的婚禮,然而,櫻諾阻此了,她說:“不過是一場交易,一年後,你我就是陌生人了,所以,沒必要。”
沒必要三個字刺痛了驁政,為什麼與他相處,她始終冷漠如斯,她的冷漠與疏離也漸漸澆滅了他的熱情。
她說不要就不要吧。
總之,他一切都以她的意願為意願。
所以,驁老夫人簡簡單單為她們操辦了幾桌婚禮,請的都是驁家至親的人。
然而請柬剛發出去,驁政就冷著臉把婚禮地兒換了,原來訂的五星級大酒店,現在卻是一家極一般市井小民常去吃的餐館,館子裡菜色雖齊全,但檔次哪能與酒店相比,雖說包了場,但,軍區參謀長在小館子舉行婚禮還是讓眾人跌破眼鏡。
說明這位首長大人對嬌妻並不看重。
婚禮那天,只來了幾桌賓客,都是驁家親朋,驁政一身黑色的西裝,這男人彷彿就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麼都好看,氣宇軒昂的氣場讓飯館老闆大開眼界。
主婚的人是驁老夫人請來的一算命先生,先生戴著一頂帽子,穿著長青衫,下巴是一捋稀疏的鬍鬚,你說這念頭,那還有穿長青衫的,可見這算命先生的呆板與迂腐了。
“一拜天地。”隨著算命先生老態龍鍾如斷氣兒的聲音喊出。
一對新人站在大廳中央,驁政急忙向身著白婚紗的女人行了禮,而她也照常回了禮。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這樣的婚禮,東西方結合,可是,大家都能瞧得出新郎一家對新娘不重視,除了太隨便之感外,還有一種被侮辱的感覺,然而,偏偏新娘子沒有這種想法,在她看來,一切都無所謂,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
一年後她就能得到自由,而驁政這個男人對於來說,什麼也不是。
她可以尊敬他,畢竟他是驁煌的哥,但,她不會喜歡他,他是母親深愛的男人。
驁政望著女人沒一絲面情變化的臉孔,眼中浮現的全是凌厲,這女人,當真是木頭啊,到底要漠視他何種程度,她才會這樣對他不上心,他在想,也許他現在與一個女人赤身*躺床上,她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