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輩子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你若願意一輩子被吳銘玩弄於鼓掌,就動手吧。”
吳yīn天大義凜然地閉上眼睛,心卻在抖,其實他最怕死,他的命可是比天下間所有人的命都金貴。
“你到底有何遺言,快說!”
“我若說了,就不能是遺言,你要答應放了我才行。”吳yīn天討價還價的本事一向不會遜sè。
江武興輕蔑地一笑:“一個將死之人,倒和我講起條件來了?我答應你可以,但要看你說的夠不夠分量,我再決定留不留你狗命。”
“分量足夠撐死你了!”吳yīn天勾起了yīn霾的嘴角,不忘談好價錢:“你我雖不是什麼光明磊落之人,但這次你要信守承諾。”
“好。”這個字江武興說得鏗鏘,稜稜的目光猶如兩道冷電,逼視在吳yīn天的臉上。
吳yīn天心悸,並不是因為這嗜血的眼神,怎樣狠戾的人他沒見過,卻都比不上他的yīn毒,唯有肩上扛著的這柄利劍才是令他真正恐懼的。
嚥了咽口水,吳yīn天娓娓道來:“天神教前任教主陸峰,實乃多年來被吳銘用蠱毒所控,所謂天神教只不過是吳銘一個用來掩人耳目的暗殺組織,利用魔教名正言順地剷除異己。”
“我憑什麼信你?”江武興手腕一翻,將劍峰貼上了他的喉結。
吳yīn天猝然觸碰到那凜冽的寒意,無意識地一抖,這一抖反令白刃劃破了肌膚。“嘶——”這敏銳的疼痛令吳yīn天全身汗毛倒豎,言語也變得結結巴巴。
“你……你可……記得神魔崖附近總能見到禿鷲在山頂盤旋,尤其逢每月初一、十五前夕,那隻大鳥便會來神魔崖做客。”
江武興心頭一緊:“確實是,我原以為是神魔崖附近殺人太多,以至血氣太重,那隻禿鷲才會被吸引過來,莫非……它是隻信鴿!”
………【第十九章 玄魂寶劍】………
() “只因陸峰所中蠱毒逢初一、十五發作,而禿鷲不僅可以傳達指令,也可以為陸峰送去一些抑制蠱毒的藥丸。”
江武興驀然頓悟:“難怪義父每半月就要閉關一天,其實並非練就什麼難熬的苦功,而是默默忍受蠱毒之苦。而如此說法,義父從不讓我們碰吳家的人,也就順理成章,原來吳銘竟會是他的主子!後來我碰了吳雨燕,楊樂天殺了吳承軒,就難怪他老人家會動了雷霆之怒。”
“怎麼,相信了麼?”吳yīn天看著江武興恍惚的眼神,大膽地抬起手,慢慢抽離他頸下的劍。
“別動!”江武興緊了緊手腕,把長劍架回了原位。
“哼,你若還不信,那我再告訴你,吳銘也得到了煙雨六絕,可這神功應該出自天神教,是楊樂天的獨門秘笈。”吳yīn天詭異一笑,反問:“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吧?”
江武興被問得一怔,心道:“他說的倒是實情,吳銘確實說過他幸而習得煙雨六絕,才避過了楊樂天的來襲。想不到這兩者竟然不謀而合……”
“記得在總壇地牢中楊樂天說過,他把招式和內功都交給了他的弟弟小云,後來反被楊雲仇出賣……這樣看來,當時楊雲仇定是把這神功的全本交予了義父,義父便將這煙雨六絕獻給了他的主子吳銘。其實義父一心要得到煙雨六絕,說不準就是吳銘的指令!”
想到這裡,江武興抽回了神智,低聲道:“嗯,於是你也利用這個秘密,去教唆楊樂天對付吳銘,讓他把仇敵的矛頭指向盟主,你就坐收漁利。”
吳yīn天的嘴角勉強扯出一個僵硬的弧度,“你果然聰明。”微微一頓,出了口氣:“好了,我要說的說完了,你是不是也該把這劍移開點兒,嗯?”他從鼻中發出了一個高挑的音調,那柄長劍果然順著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