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老有人找我。
去了會客室,我卻見一個腦袋包的像棕子,胳膊吊掛著的陳逸,忍不住想笑,他也有今天?
“你怎麼在這裡?”我詫異。
陳逸用他那隻還能動的手一下子拉住了我的手,說:“一嵐,看在我跟你以前的情份上,你一定要救我。”
我甩開他的手,把會客室的門反鎖上,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找以前的老同學,得知你在商報當記者,所以就……”
“找我借錢?被高利貸追殺?”我所能想得出的這就是這些了。
“我是被柳寧然那王八蛋打成這樣子的。”
“你被他打是你跟他的事情,跟我沒關係。”要知道我的腦袋被你打的才剛拆線。
“你一定要救我,他說要玩死我,我承認那天我喝多了,所以才冒犯了你,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要知道我以前那麼的愛你,我怎麼會捨得傷害你,那天我是王八蛋,我喝多了,我賤,但是這次你一定要幫我,他說不值要我一隻胳膊那麼簡單,他要廢了我,這次我死定了,你一定要救我。”
我冷笑道:“你們私人恩怨,與我無關,你就算是被人廢了,也是你咎由自取。”
陳逸恨恨地說:“姓沈的,你他媽的故意玩我?你以為你跟他那些事情,老子不知道,老子要是有什麼意外,那姓柳的也別想有什麼好日子過,狗急了也會跳牆,你他媽的給我等著。”說著,用他那隻完好的胳膊用力的甩門而出。
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心裡越想越不對勁,柳寧然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有,他怎麼會是這麼兇殘的人?如果說他是關心我,他怎麼能一個星期連一個電話也沒有,他忙嗎?會有人忙得連一個電話的時間也沒有?
我先給蘇小紅打電話,問他柳寧然在嗎?他忙嗎?得到確切的答覆,他在,也不忙。
我給柳寧然打電話,電話很忙就被接起來了,柳寧然在電話里語氣平淡,他很親切的問我:“腦袋好了點嗎?”
“沒事了,好多了,拆線了。”
“那就好。”
“我想問你個事。”
“你講。”他的語氣很平淡,也很客氣。
“為什麼要找人打陳逸,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而我也很好,為什麼還要找他麻煩?給我個理由好嗎?”
“你怎麼看待?”饒有潛臺詞的一句話。
“我怎麼看待重要嗎?”我被他的語氣刺激了:“我沒想到你是那種兇殘成性的人,我覺得你並不是因為喜歡我才找他麻煩,只是因為他打了你的女人,你因為面子才這樣做。”
“見解不錯。”
“放過他。”
“你在替他求情?”
“柳寧然,放過他。”
“沒有人可以跟我講條件,包括你沈一嵐,如果沒什麼事情,掛了。”他不給我任何機會,無情的把電話掛上。
我恨恨的坐在位置上,想了想,又撥了一遍號碼,柳寧然依舊很快的接了起來,他在電話裡冷酷說:“沒什麼事,你別給我打電話,我要找你,自然會給你打電話的。”
我對著電話裡的柳寧然說:“這就是你對我的態度?”柳寧然這會連“掛了”也沒說,直接把電話掛掉了。
我感覺自己胸口要爆炸,他把我當什麼?在人格上,我跟他柳寧然是平等的,我沒拿他一分錢,說難聽點,就算我跟他上床,也是你情我願,而不是他單方面想把我怎麼樣就怎麼樣?好吧,我承認我愛他,愛情不能成為他壓制我的理由。我扔起包,對肖笑說:“我出去了,有事打我電話。”
跟他上床,也是你情我願,而不是他單方面想把我怎麼樣就怎麼樣?好吧,我承認我愛他,愛情不能成為他壓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