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樓買酒喝如何?”
他撐著鋤頭,點頭贊同道: “這個主意不錯,朕也趁機微服私訪一下,百姓的日子是不是真好過了,是不是如那些人所說太平盛世!小多子,快去備魚杆去!”
小多子笑應而去,我抿唇呵呵笑道: “皇上過幾日就去打柴吧,再過幾日就是放牧,把漁、樵、耕、讀都償個遍如何?”
他爽朗地笑道: “朕想開了,趁如今有片刻閒暇,你有什麼鬼主意,儘管說出來,朕奉陪到底!”
至從十三走後,還沒見他如此放鬆地笑過,經過幾個月的調理,臉色也紅潤了許多。小多子提著魚杆與魚餌進門,我忙舉起試試,挑戰道: “皇上,要不要比比?”
他搓了搓手,笑道: “朕就不信了,這個你也在行,小多子去後湖!”
我負手昂首闊步道: “那咱著比比,誰輸了,明兒誰喊“賣魚噦”!”
後面隨從嘻笑出聲,大概十有八九想像皇帝是怎麼喊出口的。雍正苦笑道: “就你能!”
我走至他身側,壓低嗓音打趣道: “皇上若想十拿九穩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人潛到水底,在你的魚鉤上掛上魚!”
他的手一抬,我警惕地躲得遠遠地,若無其事地跟在後頭。朝小多子道:“把竹杆給小喜子,快去給我抓個飯糰來,用油香料拌一下,再用帕子包上,快去!”
小多子笑嘻嘻地點頭跑了開去,這種閒雲野鶴地日子對這個皇帝來說,真是難得。自有手下人幫著把蚯蚓穿好,我將線往外一拋,目不轉睛地盯著浮子。
小多子氣喘吁吁地將飯糰給我,我聞了聞真夠香的,順手將它拋入湖中。
過了片刻,飯糰周圍泛起了魚泡,小多子興奮地道: “主子,你真能,原來這樣可以引魚來啊!”
浮子一沉,果斷拉起,魚鉤上掛著一條二三兩的小魚。胸有成竹地朝正探來的雍正眨了眨眼,他就更加急燥了。我這裡連連得手,他那裡悄無聲息,終於急了,移步到我身邊,不快地道:“回宮,無聊至極!”
話音剛落,人已邁出數步遠了。傷自尊了,這幾日連連輸給我,終於惱羞成怒了。我忙把杆扔給小多子,快速追了上去,側頭試探道: “皇上,怎的了?又有事了?”
雍正駐步皺眉凝視著我道: “你還有哪些在行的?真讓人憋氣!”
我捂著嘴呵呵笑道: “皇上,你是天生做皇上的料,自然對這些小事不關心,皇上若是精通這些,那就是不務正業,還不跟前朝那個一心做木匠的皇帝一樣昏庸了?”
他面色緩和了些,側頭道: “還真是,看來朕是真的老了,還怕輸了。過幾日陪你去趟江南,權當體察一下民情,回吧,今兒的摺子還沒批,朕心裡總記掛著。”
“皇上真是勤政愛民的好皇上,皇上是應該經常去民間走走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他戲謔道: “還學會拍馬屁了,說得有理,朕也真有此意回去好好籌劃一下。”
心想慫恿他微服私訪,把電視劇裡的康熙改成雍正也不錯我就替那個宜主子好了,越想越美,好日子要來了。
第二日,他竟召了五六個和尚,談佛說經,還自稱“破塵居士”,心想該叫“破身居士”才是,還是賈寶玉說得對,和尚道士的話豈能信得。
一連從午後打坐悟禪到了傍晚十分,才停息下來,害得我端茶送水的,做了大半天的勤雜工,憋著一肚子氣。
和尚退去後,忽聽得他閉著眼睛,嚴肅地道: “傳寶親王、張延玉、果親王!”
李德全應聲前去,我不解地扁扁嘴,坐在蒲團上,撐著腦袋緊盯著他。他面無表情地淡問道: “怎垂頭喪氣的如此沒精神,快扶朕起來,回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