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用銀票跟他“說”過。這麼說,烈親王把容雲支開,也是為了方便辦這件事吧。烈親王的打算多半是,請人假扮刺客製造混亂,他自己也藉機出手,血洗王府,清理那些禁軍眼線。難道,尹昭雲也知道?……又想到了什麼,莊儀突然一陣無語。烈親王請人假扮刺客,這個,最方便省事無後顧之憂的方法,就是請殺手啊,尹昭雲是誰,司命寒音,丫是殺手頭子,僱傭他底下的人,他自然知道。
莊儀再次很嚴肅地認識到,容雲拐到的,確實不是一般的高檔貨。
莊儀能想到的,容雲自然也能想到,所以,他才認為好友是打算去烈親王府,因為推斷前後的話,只有這一個可能,只不過,他還是不明白原因,“為什麼,你們要去?”這次容雲問的是莊儀。
“我們生氣啊,雲呆,烈親王很過分啊,不洩洩火,我鬱結於心啊。”莊儀很好說話,諄諄善誘道。
“父親……並沒有過分。”
“哈,這個您說了不算。話說,今夜機會難得,我跟昭雲找烈親王切磋切磋而已,過分嗎?”
“……不。”切磋而已,說實話,容雲不覺得過分。所以,他這麼回答了。
“……”莊儀,尹昭雲。
怎麼是這個答案?還有這種莫明其妙地就開始洩氣的感覺……
“咳,……既然不過分,我們就去了,很快就會回來的。”
“阿閒,你跟父親武功路數相悖,你又疲勞過度……你沒有切磋的意義。”
“……”莊儀。他認識容雲這麼久了,還是不能完全習慣容雲的思考方式。
尹昭雲對話題在容雲兩句話下,就發展得這麼斜線,也很無語,他拉了拉還纏在手腕上的冰火錦,意思是,莊儀不行,我沒問題,放開我。
“抱歉。”隨著容雲的聲音,尹昭雲感到手腕上的冰火錦松落了,他抬手想繼續推門,卻又感到有人輕輕抓住了他的手。
“昭雲,切磋可以以後,我現在有件要緊事,想請你幫忙。”容雲拉著好友的手,他一邊說話,一邊把好友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頸脈間。容雲的這個做法,很有效地攔住了尹昭雲。
“……什麼?”尹昭雲感覺到指間傳來容雲頸間的脈動。
“我必須睡一下,請你留下來。”容雲說。
尹昭雲原本還有些不明白容雲的意思,然而手上傳來的脈動,讓他瞬間了悟。他雖然不擅醫術,但是,這麼嚴重的氣血不足,他再探不出來,就不用出來行走江湖了。
“你……”尹昭雲看著好友。
此時此刻,雨聲漸歇,夜霽雲開,窗外漸漸傳來了絲絲月光。
尹昭雲的手,在容雲頸間又停了片刻,他看著一臉溫和微笑如常的好友兼未來主君,再次感嘆自己好像真的交友不慎誤入歧途了。尹昭雲嘆了口氣,主動抓過容雲,將他往床鋪方向帶。
“他怎麼了?”就算只有一絲光亮,也比之前強了不少,莊儀看到了兩人的動作。
“失血過多。”尹昭雲聲音清冷依舊,但是不知為什麼,似乎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莊儀。他,好像犯錯誤了……只要那個白痴想,真的是,連他也看不出來……
“陛下,下次,您想睡,請直說。”莊儀鄭重囑咐。
“我剛剛有直說吧。”容雲一臉無辜。
莊儀終於想起了容雲最開始的那個詢問,以手扶額按下青筋。好吧,是他疏忽了。
尹昭雲也想起來了,握了握拳,最終誰也沒揍下去。
“阿閒,你還有精力要聽別的?”容雲被尹昭雲拽到床邊,坐下,見莊儀還站在面前,沒有去休息的打算,容雲開口問道。
尹昭雲看著莊儀,他知道莊儀不至於傻到說“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