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挺個啤酒肚子也去翻牆,翻一次掉下一次,不把蛋蛋摔碎才怪呢!
“相中哪個了?回頭我給你介紹介紹!”隊長忽然笑著對我說。我一愣,但旋即明白了,忙搖頭,心想:“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這般的母老虎,我敢娶回家嗎?我又不是武松,喝不得十八碗酒,也過不了崗,還不成天胯下受辱呀?”
有五六個男女警察翻進了牆,剩下的,包括那個扛著攝像機的警察,就在外面守侯著。我以為會發生激烈的槍戰呢,可一切還是一如既往的寂靜,約5分鐘後,院兒門被開啟了,一男一女兩個警察押著一個矮個兒走了出來,這時候才有嘈雜聲,許多民房的燈先後亮了起來,不少窗子被推開,伸出腦袋來……走到近前,我才看清楚,瘦瘦的一個男子,竟帶著副眼鏡,白淨的面目無論如何也無法與猙獰扯在一起,甚至看上去還會給人一種文弱的誤解。閃光燈頻閃,是攝影記者在忙著拍照。
從歹徒的身上和住處,竟沒有搜出槍來,這讓我們所有人,都有一種被耍弄了一番的感覺!
一切就這麼平靜地開始,又平靜地結束了,我有些失望。坐在回去的車上,睏意來臨,我便打瞌睡。誰知驚險的一幕馬上就要發生了,這一幕使我後半輩子都落下了老做噩夢的毛病。
當車上了高速,在超車道上行駛不久,卻突然間熄了火,滑行十幾米停了下來,幸虧後面沒有車緊隨。司機重新啟動了幾下,沒成功,嘴裡便嘟囔:“真是怪了!”他正嘟囔呢,最後一排座上,戴了手銬,被兩個警察押著的歹徒突然張口:“我要方便一下!”隊長聞聲回頭看了看他,猶豫著,但還是同意了。兩個警察便押著他,開了車門,卻沒下去,因為後方的行車道上賓士而來一輛大貨。可就在大貨臨近的一剎那,歹徒忽然掙脫了警察的手,縱身撞了出去……
所有人都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幕驚呆了,只聽很沉悶的“嘭”地一聲,就像一支包了棉花的鼓槌敲在了一面破鼓上,大貨車車燈的余光中,漫起一片血光,如曇花一現,我似乎還嗅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血是濺了車窗和警察的衣服的。一隻人體先是橫在高速欄杆上,又落在了地面。而被撞了的大貨車,在幾十米外才嘎然而止。
竟然沒聽到車裡女人的驚叫,但她們的臉上卻都變了顏色。誰也沒坑聲,就任無數個心臟“怦怦怦”地跳動,兩個原本押著歹徒的警察還愣在車門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不知所措。就這樣沉沒著,隊長緩過了神兒來,他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找來“120”的車拉走屍體,又擺脫了大貨車司機的糾纏,當我們防暴警車開走後,“高位截癱”的高速公路才恢復原有的通暢。進了省城,回到三元公安分局院子裡時,已經快凌晨兩點了,隊長堅持要請我們吃夜宵,我搖頭說:“算了,吃不下去!”攝影記者也搖頭,我倆就分別打車回了住處。
可躺到床上的我怎麼也睡不著,那恐怖的一幕總在我眼前閃現,就像劣質光碟卡了殼,一遍一遍回放著,我就覺得滿屋子都是血光和血腥氣。我很想打電話和趙婷嘮會嗑兒,可又怕打攪人家美夢。就這樣硬撐到了凌晨4點,我還是忍不住拿起手機吵醒了她。
趙婷懶懶地,說她還沒睡夠呢,我就說我跟警察一起搞秘密行動去了,剛回來,她就精神了,說:“真的呀?”然後就讓我講給她聽,我就開始給她講,從頭講。講到那“縱身一撞”時,她忽然“媽呀”一聲,說:“你快別說了!”接著我就聽見了她起身的動靜。我就問:“你幹什麼呢?”她說:“你說我還能幹什麼?開燈唄,怪害怕的!”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