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聽到劉艾麗那失落、惆悵的下樓腳步聲。
是上帝創造了男人,然後再用男人的肋骨造了女人,還是彭祖用一把黃土塑造了千萬個你我?他們為什麼不把我們製作成單性繁殖的生物呢?那我們就省去了這些多情眷顧,愛戀糾纏。最起碼,他們也不應該把我們弄成脯|乳動物,而應該弄成卵生的。想想看呀,滿街都是丟下的蛋,你也搞不清是哪個屁眼兒下的,說不上哪個就“啪”地一聲裂開,蹦出個赤身裸體的小夥子或大姑娘,那該多刺激呀,也就不用承擔什麼責任了。
這是那天晚上,門外的劉艾麗走後,我心裡忽然想的,我也不明白,我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怪怪的想法。
趙婷終於主動給我打了個電話,雖然不全在我意料之外,但也讓我驚喜了大半天。人心都是肉長的,經過歌廳那晚一瞬間的“暗夜溫柔”,我相信她心理上和生理上都會有“反應”的。已到快客公司上了班的趙婷,現在是輪班換休。
差不多中午時分,我拿著採訪機,正和“夢唐文化公司”那個紅著臉的女老闆僵持不下呢,趙婷的電話便打來了,她說她心情不好,想跟我說說話,我就委婉地說我正忙呢,說話不方便,等晚上回到住處給她打回去,她說:“好的!”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和女老闆爭執起來不為別的,就為她們公司前一陣子招聘“女模特”去深圳的事,那是去演出呢還是去三陪呢?我當然不是吃包了撐得,無中生有,我是接到了當事女孩兒的投訴。
早上八點的時候,我還沒起床呢,手機“嗡嗡”地便把我震醒了,我拿起來看了看,是一個我不熟悉的號碼。“會不會是劉艾麗借別人手機打的?”我尋思著,還是接通了,卻是一個陌生女孩子的聲音:“喂,你好,我是水中望月!”“什麼什麼呀?我還是空中投籃呢!”我說著笑了。“你不記得我了?你不是‘我閃’嗎?我是你網友啊?”女孩兒忙解釋。我不禁愣了,是啊,我QQ呢稱是叫“我閃”,可我卻不記得有這麼個網友。也許是有吧,我已經好長時間沒上QQ了,可她為什麼有我的手機號呢?也許是我一時衝動給她的吧!“哦,我,我想起來了,你有什麼事嗎?”“你真的在報社上班嗎?”“是呀!”“我有個事想跟你說!”接下來,女孩兒就簡單向我敘述了下面的事:
約一個月前,女孩在報紙上的小廣告欄兒裡看到一則招聘啟事,說是急需模特演員赴深圳演出,月薪可達萬餘元,標明瞭身高、容貌等條件,還說名額有限,欲報名者從速,云云。女孩兒打小就天生麗質,身高1米72,雖沒經過專業訓練,但做過幾天業餘模特,走過“T”型臺,因父母反對,才沒入了這一行。現如今她高中畢業踏進了社會,正想掙錢呢,又適逢父母離婚,管教疏鬆。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女孩兒便動了心。
那天,女孩兒到市政府旁的春秋大廈205房間報名,報名者竟然擁滿了整個屋子,讓她意外的是,每個報名者必須交納100元錢的報名費。女孩打了退堂鼓,但架不住那個男工作人員的遊說:“我們公司的是市文化局下屬單位,你放心,絕對不會有假!”再看看眾多報名者爭先恐後地往前衝,女孩還是報了名。第二天,女孩便接到了錄取電話,此後,她便興高采烈地與該公司“簽了約”,並參加了由該公司組織的,“像模像樣”的強化培訓。被錄取者共30名,青一色女孩子,身高和容貌當然都很出眾了。
等這支“模特隊伍”開拔到了深圳,女孩們才感覺到了不對頭。她們表演的場所在當地一家夜總會里,每晚倒有多場走“T”型臺的機會,但她們的展示表演並不是純粹性的,還帶有“被挑選”的意味。穿了泳裝的她們,每人都被要求佩帶了號碼牌牌,在臺上展示時,只要來消費的客人選中了誰,誰就必須下臺去陪他,聊天,喝酒,如果自己願意,還可以擁著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