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是院子裡拴著的那七八條大狼狗,掙著鐵鏈子的爭相狂吠……
這是一個不像酒店的酒店,因為不知道內情的人,根本無法想象它會是一家酒店,更無法知道它裡面竟暗藏汙穢。它的外表就是一個磚瓦平房的廢棄廠房——幾十年前的磚,幾十年前的瓦,幾十年前的水泥。雖然那張大鐵門的上方也有著“雙龍酒店”的牌牌,但這點資訊,根本無法改變你對它的“廢棄廠房”的判斷;這個酒店的位置也無法讓人把它與“酒店”聯絡在一起,它不在繁華的街道旁,也不在人口稠密處,卻在鎮子後面的半山坡上,雖附近也稀鬆地散落著幾戶人家,但與鎮子之間還隔著一個拉著鐵絲網,戒備森嚴的監獄。這樣的酒店顯然是靠熟人,靠回頭客,靠熟人和回頭客介紹的客人來營生的,而誘惑著這類客人的因素,當然就是那些被騙來強迫賣淫的女孩子了。
這個由廢棄場房改充而成的酒店,所處的地形也很特殊,因為在半山坡上,它的後面和兩側都被挖沙挖成了很深的懸崖峭壁,也就是說,進出該酒店的通道也就是唯一的一條通道,這無疑也給我們這次暗訪營救行動增加了難度和危險係數。我之所以對該酒店的外部條件如此知悉,當然是事先經過一番瞭解的。
書包 網 87book。com 想看書來
熟男### 第一章(23)
在中午的時候,我們這個由兩名文字記者和兩名攝影記者組成的特別行動小組,就秘密上山對酒店的周遭進行了探察,之後又下山做了準備,我做了由我和劉浪入內暗訪,另兩名攝影記者在外埋伏接應的部署,並約定用手機來傳送訊號,只要我們倆在裡面,不管是誰按一下手機的撥打鍵,外面就知道我們出事了,就要立刻採取相應的措施。等到了晚飯時間,我才和劉浪又打車上山來了酒店的。我們之所以打車也是有用意的,我們畢竟是陌生的面孔,酒店裡的人問起來我們好應付:“從外地來辦事兒,想找個地方玩玩兒,司機便把我們送到這裡來了!”
我們連司機共五人是開了一個半小時的車,來到這個只有上萬人口的小鎮上的,煤礦是小鎮的主業,所以這裡的貧富差距很懸殊,若在街上遇到紅光滿面的傢伙,那他十有###是個礦主,而那些灰禿著臉,無精打采的人無疑就是礦工了。按我們的暗訪營救計劃,如果行動順利,我們要往返這個小鎮兩次,兩天時間就能搞掂。
在接到女孩子的投訴之後,我們按女孩子記下的手機號碼,與那個嫖客取得了聯絡,我們試圖說服他現身,親自帶我們去酒店,並加以引見,這樣我們行動起來會容易地多。但儘管我們開出了“嚴格保密”和“高薪報酬”的豐厚條件,磨破了嘴皮子,該嫖客也只是告知了酒店的準確位置,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再打就關了機。
在商議行動方案時,我的意見是先與警方聯絡,然後我與一名警察共同喬裝嫖客入內暗訪,其他警察在外埋伏,在現場抓住證據後,我們一給訊號,裡應外合,一擁而上。但主任孫燕卻對我的方案提出了質疑:無論從故事還是從新聞的角度來講,操作都太簡單了,不刺激,另外,在沒有抓住確鑿證據之前與警方合作,那就只能和地方警察聯絡了,萬一該酒店經營者與地方警察有關係,跑了風,那豈不前功盡棄?孫燕丟擲了她的方案:第一天先由我們自己深入虎|穴暗訪,若能抓到確鑿證據,則第二天再與省公安廳取得聯絡,由省廳出面圍剿營救之。孫燕的方案既充分利用了新聞資源,又減小了“跑風”的可能性,但卻也增加了我們行動的難度和危險性,我心裡當然很不情願,可身為記者,我沒有理由不接受。
狼狗們的狂吠聲讓我不禁心慌,我瞥了一眼劉浪,他的臉上也已變了顏色,可就在我們進退維谷的這個時候,瞪著一雙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