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這些人來園藝場,就是想從張叫花這裡得到一個保證。誰都不想去承擔這份風險。誰能夠像張大雲那樣只需要張叫花答應給他做個技術指導就行啊。
“話也不能這麼說。這園藝場是咱們村裡的集體財產,現在給叫花一個人賺錢。叫花一個人吃肉,難道村裡人就不能夠喝點湯?”跑馬欄的毛頭小夥馬有山立即擠在人群中嚷嚷道。
“誰講的?敢站出來講麼?叫花接手這園藝場的時候是什麼樣子還有人記得麼?承包出去十來年,村裡一分錢的承包費都沒收到。這兩百多畝茶葉樹已經快要全部枯死了。沒錯,叫花接手了這園藝場,承包費是不高。但是那個時候,誰肯出一分錢的承包費來承包這個園藝場?現在人家把茶葉樹救活了,賺到了錢,又都眼紅了。馬有山,這園藝場給你,你敢承包麼?”張德春指著人群中的馬有山說道。
“我怎麼不敢?你讓張叫花讓出來,我就敢接手,承包費我加一倍!”馬有山還真站出來了。
“你倒是敢想。別人賺到了錢了,你敢接手了。告訴你,就算叫花答應,我還不答應呢。這園藝場到了你手裡,用不了一年,就得敗了。你就看到別人賺到錢,園藝場之前是什麼樣子,現在是什麼樣子,你說你能夠做得到?我們村裡雖說只有這麼一個園藝場,但是荒地荒山不少。你有本事自己也承包一座山,十年以內,承包費我一分錢都不收你的。撿現成的誰不會?人家張大雲敢拿荒山種茶葉樹。你敢不敢?”張德春指著馬有山的鼻子說道。
這些人湊一塊走過來,這裡面肯定是有能人在串聯,張大雲不過是炮前卒,這麼明顯的局,張德春怎麼會看不出來?
馬有山不敢說話了,他接不了招啊。
張德春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我曉得有些人看到叫花賺了錢,眼紅得緊,但是我把話撂這裡,這園藝場、養豬場在承包期內誰也別想從這裡撈油水。莫忘記了,叫花可不是誰都能夠隨便捏的!”
張德春哼了一聲。
“德春書記,看你這話說的,大夥來也不是想來搶叫花的園藝場。大夥就是想讓叫花帶著全村人脫貧致富。難道這個也有錯麼?”代銷點的承包戶劉寶義站了出來。
“劉寶義,我就曉得能夠把全村人都拉過來的,肯定是能人。果然是你這個能人。不過之前你也承包了園藝場養豬場的,為什麼園藝場在你手裡變成荒山,養豬場的豬欄爛得連片好瓦都沒有。村裡沒找你賠錢就算是不錯了,你又在這裡出鬼主意!”張德春指著劉寶義的鼻子說道。
劉寶義面露尷尬之色,不過他可不怯張德春的火,“這都是過去了的事情。我這一次是真心希望叫花能夠帶領我們全村致富。小平同志不是說了,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然後帶領人民群眾走共同富裕的道路。現在叫花家富裕起來了,是不是也要帶領全村走向共同富裕啊?大夥說,對不對啊?”
“對對,要共同富裕!”立即有人起來呼應。
“劉寶義,你這聰明勁要是用到正當處,你還用得著挖空心思算計別人麼?現在叫花這裡也是剛剛起步,賺的錢全部投在園藝場和養豬場了。而且他還是個孩子。怎麼帶領全村人致富?你有能耐,你怎麼不帶領全村人致富呢?來來,你說說,你要是說得沒錯。我也跟著求叫花幫助全村人。”張德春冷笑道。
“叫花不是有炮製竹筒黑茶的手藝麼?他要是把這門手藝傳給大夥,不就能夠帶領大夥共同致富了麼?”劉寶義終於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
“你想得美!劉寶義,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心裡想的是什麼?叫花要是把這手藝傳給了村裡人,村裡人保證得不到一分錢的好處。這手藝要是傳了出去,你以為資江市茶葉廠還會到我們梅子坳來收茶葉。你劉寶義這混球,百分之一百會拿著這門手藝賣給資江市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