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隨便看看。”張叫花看得似乎極為仔細,但是他的餘光卻始終盯著對面的鋪子。他看得出來,剛才那人是個急性子,在鋪子裡待不了多久就會出來。
這鋪子裡的玉器價錢都是不菲,所以張叫花身邊總是有人跟著,唯恐張叫花打碎了物品。張叫花卻從來不用手去動玉器,只是貼近看得很仔細。
“這些玉石怎麼沒有雕刻就放到這裡呢?”張叫花看著櫃檯裡放著一些沒有經過雕琢的各種形狀的玉石,覺得很是奇怪。
“有些顧客對玉石加工有著特殊的要求,他們只在這裡買這種沒有加工的玉石。價錢更便宜一些。這些年玉石的價錢不斷上漲,也有些人講這種沒有經過雕琢的玉石當做投資儲存起來。準備等玉石價格上漲的時候,再講玉石賣出去。”這老闆很有耐心,雖然張叫花年輕,他卻看得出來張叫花跟別人不太一樣。
“就這個,我也要買上一些。”張叫花用手摸了摸放在櫃子上的玉石,手感確實不錯。張叫花也分不出玉石的好壞,只能夠憑藉感覺來判斷這些玉石的優劣。
“你真的要買?這些玉石雖然沒有進行加工,但是價值也是不菲的。”玉器行老闆覺得張叫花年紀不大,應該沒有購買玉器的能力。
“就買這幾個。怎麼?這些玉器不賣麼?”張叫花問道。
“當然賣。”玉器行老闆笑道。
張叫花隨手選了幾樣,“一起多少錢?老闆,給個實惠價啊。回頭我還來照顧你的生意。”
張叫花一邊跟這個老闆談價錢,一邊盯著對面的鋪子。雖然剛才只聽見了那兩人的聲音,但是張叫花有把握在那個人走出來的時候,一眼將對方認出來。
店鋪老闆說了一個價錢,正好對面的鋪子門開啟了,一個四十來歲的瘦削黝黑的男子從裡面走出來,而裡面一個五十來歲富態男子將前者送到門口。張叫花一下子將之前的對話與這兩人對上了號,也不再講價,直接從書包裡將錢掏出來付了賬。然後將幾塊玉石隨手往書包裡一塞,便匆匆出了店鋪。
那個黑瘦男子走得很快,一邊走還不時地往後面看,似乎擔心有人在後面跟蹤,他身上的腰包裡裝得鼓鼓的。想必今天獲益頗豐。
張叫花選了個沒人的角落將鑽山豹給弄了出來,讓鑽山豹循著黑瘦男子的氣息一路追蹤了過去。張叫花根本不用擔心黑瘦男子會追丟,所以跟得並不是很緊。無論黑瘦男子多麼狡猾,他也根本無法發覺張叫花在他身後跟蹤。張叫花與鑽山豹一直都是遠遠地吊在後面。
黑瘦男子在潘家園附近繞了好幾圈,確信身後沒有跟蹤的,才放心地往一個方向走去。即便是這樣,這黑瘦男子依然不放心。帶著張叫花在另外一條街道又轉了好幾圈,最後才走進一片老胡同裡。然後在一出四合院敲開了門。
張叫花等那男子進去了一會,又等裡面盯梢的人出來看了幾回,才慢慢靠了過去。又從修道圖中將肥貓給放了出來。
“肥貓,你進去看一看,曾雷是不是在裡面。”張叫花拍了拍肥貓的腦袋。
肥貓雖然身體臃腫,但是上房上瓦極其靈活。尤其是在修道圖待了這麼久之後,身材雖然依然如故,但是敏捷度可非同當日。輕輕往上一躥,便已經上了屋櫞。
曾雷確實就在裡面,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特種兵,曾雷已經感覺到危險在一步一步靠近。這些盜墓賊畢竟狡猾,這一陣一直在拐彎抹角試探他。曾雷雖然接觸了不少盜墓案,事先也做了不少準備,但畢竟沒有在這一行摸爬滾打過。讓這些老手這麼反反覆覆地試探,早就露出了不少破綻。曾雷看得出來,這些人雖然對他表面上極其信任,但卻是處處提防。有重大事情的時候,總是會巧妙地將避開曾雷。
從前兩天開始,曾雷就發現身邊總是隨時有幾個盜墓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