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還不是那麼壞的二老爺說道,“可否請大人帶話,”見二老爺露出傾聽的表情,他便低聲說道,“就說,再給我繡一個吧。”
“呵呵真是太過分了。”二老爺的臉微微猙獰了。
堂堂朝中三品大員,就是給一對兒小鴛鴦傳話的麼?付銀子了麼?!
“記得你欠本老爺一個人情!”見那頭湛堯威脅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二老爺覺得好漢不吃眼前虧,只冷冷地一哼。
“改日必將登門拜謝。”湛堯想到還能再套一個荷包,面上便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你兒子這麼聽媳婦的話,真的沒有問題麼?”二老爺充滿憂慮地對著湛堯問道。
“操心你自己吧!”湛堯心說誰不知道誰啊,說什麼都不敢在外頭吃酒吃到天黑,沒有特殊原因必要回家陪媳婦吃飯的貨色,沒有資格說這話吧?
“你就好好兒地嫉妒好了。”二老爺可說不出“媳婦我才不怕”這樣的話呢,只對著湛功再次叮囑了一下自己的人情問題,這才施施然地走了兩步,迅速退了回來搓著手笑道,“送送本大人吧。”說起來最近朝中鬥爭激烈,他也別一不小心叫哪個對頭給幹掉了。
湛功見父親無奈地應了一聲,自己便一揖,自去與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安國公稟報此事,只遠遠地回頭看,見這兩個中年人越走越遠,他的臉上方才現出了一絲憂色。
哪怕再遲鈍,他也能夠隱約地感覺到,安國公有些不對勁兒了。
也是,親妹妹親外甥,叫聖人作踐了十幾年,佛都有火的,更別提安國公武將出身,本就性情剛硬。
“成了,就與你榮華富貴,”摸著手上的荷包,湛功彷彿能夠看到那個溫柔的女孩兒對著他微微地笑著,目中溫柔地說道,“若是不成,有了這個念想,我也無憾了。”安國公要做的想必是大事,若是事有不成,只怕他就要死無葬身之地,到時候,他還是希望那個女孩兒,能夠別再為他傷心,尋個喜歡她的人平安地度過一生。
他父親湛堯也與貴妃一系有仇,當年陷於西北生死不知就是貴妃孃家的族人陷害所致,如今回來更是得罪了不少貴妃一系的官員,若是想要全家活命,就要把一切都壓在皇后太子的身上了。
頭疼地想著這些,湛功便慢慢地走了。與此同時,彷彿有一道感應一般,錦繡微微地側頭,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姐姐們都回家了,七姑娘便很無聊地問道。
“並無事。”將自己心裡的不安晃出去,錦繡見七姑娘正一臉認真地,很艱難地繡著一身衣裳,便好奇地問道,“姑娘繡給誰?”
“給小五的。”見錦繡雖是在問,眼裡卻全是八卦,七姑娘沒好氣地點著她的頭說道,“不是給別人的,你別動歪腦筋了。”三皇子雖然幹了一件好事兒,不過繡衣裳什麼的,七姑娘才不肯做呢,只覺得自己應該親自道謝一回才算誠意。
“沒想到五爺的變化這麼大。”錦繡便感嘆道。
環境,真的能改變一個人改變的這樣徹底麼?眼見五爺齊閔一身的紈絝不曉事兒的模樣不見了,錦繡便覺得好生稀罕。
“我只願他這輩子都別再像從前那樣了。”七姑娘悶悶地說道,“母親臨死前,最不放心的就是我和他,我還好,伯孃們都招撫我。就他,不知道好歹,卻偏要和與他心懷叵測的人鬼混。”
“好日子在後頭呢。”錦繡想到未來的那位五奶奶,看著十分嚴肅端方,便溫聲笑道。
“就是腦子還是傻了點兒,這個就實在沒有辦法了。”七姑娘幽幽地一嘆。
天真的七姑娘倒還來嫌棄別人沒有腦子,錦繡只險些笑出來,忍了忍方笑道,“這個,就要問姑娘了。”所謂姐弟相似,應該就是這麼個道理?
“這是,什麼意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