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為何會護她呢?
只是此時;卻不是要想這些的時候;她只急忙扶住了臉色蒼白的齊宣,連聲問道,“四爺,可有大礙?”說罷,便記得眼裡一陣的溫熱,嗓子有些發緊地說道,“我去叫我找大夫來看看。”說完便要走。
“不用那樣麻煩。”齊宣疼得額頭上全是虛汗,卻死死地攥住了錦繡的手,擠出了一絲笑容,對眼前忐忑的小丫頭溫聲道,“不過是撞得有些狠了,請大夫倒是有些鬧大了。”這件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然而若是府裡頭幾個姑娘為個男人爭鋒,竟還連累了兄弟,那可就好聽了。
人多眼雜,齊宣雖然對府中的姐妹沒有什麼親近,卻也不願節外生枝。
更何況,只有這樣,錦繡才會用這樣重視的眼神看他吧?
眼裡只有他,沒有隱隱的疏離。
斂下了目光,齊宣便對著圍過來的幾位姐妹笑道,“不過是錦繡一不小心跌了一跤,我護住她罷了,並沒有什麼事兒。”
“還是叫大夫看看。”六姑娘只叫自己的丫頭去告誡那些下人閉嘴,便溫聲道,“四哥是讀書人,手臂最重要,若是以後耽誤了可怎麼辦?”她目光落在了齊宣身邊的錦繡的身上,便嘆道,“若是四哥執意不願,錦繡只怕也再難安心。”
齊宣心中一震,一轉頭,果然見錦繡的眼裡落下了淚來,不由有些心疼,方才的那點小算計便煙消雲散,只對錦繡輕聲道,“那便有勞了。”
錦繡得了他的話,這方才去了,然而到底忍不住回頭看了齊宣一眼,見有些清瘦的少年被姑娘們圍在中間,低著頭說些什麼,心裡難過,忙轉過了頭去,叫外頭請大夫來看。焦急地等了許久,方才見一個大夫夾著藥箱匆匆而來,忙迎上去,領著他往齊宣的地方去。
幾位姑娘皆避開了,錦繡見無人,便隻立在大夫的身邊看著,見他拉起了齊宣的衣袖,那少年白皙的手臂之上,竟又一塊杯口大的淤青,此時那淤青竟青得發紫發黑,猙獰異常,忙掩住了嘴,許久之後方著急地問道,“我們四爺沒什麼大礙吧?”
“並未傷筋動骨。”那大夫上下看了片刻,這才叫齊宣將袖子方向,從藥箱中取了幾個罐子來,交到錦繡的手上,捋須道,“只是這幾次還是上些藥好得快些,雖無傷口,卻還是別沾水,幾天便會好了。”
“可是……”見齊宣疼得滿臉是汗,錦繡便忍不住擔憂道,“我們四爺疼得……”
“姑娘好好照料便是。”以為錦繡是齊宣身邊的丫頭,大夫又叮囑了幾句,這才叫別的下人引走了,錦繡見方才看熱鬧的下人都被六姑娘喝走,四下無人,便不由低聲道,“多謝四爺了。”
“我能護你一回,心裡真的很歡喜。”齊宣的臉上,卻露出了輕輕的笑容,目不轉睛地看著錦繡,然而見她向著一旁退了退,便急忙掩住了自己的表情,嘶地一聲後,方咬著牙說道,“不過,真是好疼。”見錦繡果然捧著罐子驚慌地看過來,便輕聲道,“從前都是你幫助我,這一次,我也可以保護你了。”
“四爺別忘了這幾日叫人給你換藥。”那大夫已先給齊宣塗了一層藥,錦繡便將罐子捧到他的面前。
“你幫我記得就好。”齊宣目中一閃,卻向後退了一步,將錦繡的手避開了。
到底這一次,他是為自己受傷,錦繡無論如何都沒法當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聞言只能點了點頭。
見她答應了,齊宣臉上閃過喜色,卻穩了穩,之後方說道,“那,你什麼時候來找我,我等著你。”
“若是四爺不嫌礙事兒,我便每日午時去給四爺換藥如何?”錦繡便問道。
那功夫府裡的主子大多都在午歇,也少些非議。
“好。”齊宣如今也是心願得償。
他心裡對錦繡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