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想起引洛谷拔劍相對,心中不知是何滋味酸楚不已,她已有好些日子沒見到他,再見時,卻是他萬里紅塵趕來相救。
“無論是妖皇還是魔君又或者任何人,只要有本少在,休想傷鳳娘子分毫。”慕奈蘭雙眼毫無畏懼甚至懶懶的瞟著影碎詩,一手廣袖掃過,自然而然將心跳急速的鳳傾泠護在了身後。
這狐狸怎麼幾日不見法力漲的比江邊河水還快?扶挽音不著痕跡四處掃了幾眼,待瞟見暗處的魔界玄子遂瞭然,留住鳳傾泠等於留住紫狐狸,誰知道紫狐狸還會逮誰來淌渾水,今日這一步無驚無險,紫狐狸奸詐無雙。
“在下又欠十一少一個人情了,慚愧。”
他裝模作樣客套了一句,慕奈蘭哼了哼算是回應,轉身瞧了瞧鳳傾泠,見她似乎面色無光消瘦不少,頓時火就竄上來,大庭廣眾指著扶挽音插腰叫罵:“墨狐狸!你當真吝嗇到如斯地步?這幾日難不成你不給吃不給喝,把本少的鳳娘子惡成這幅火柴樣,本少當初是怎麼……”
扶挽音扇子輕輕抵在他唇上,動作看似行雲流水,實則速度極快,他溫柔一笑道:“十一少多心,鳳姑娘用食一向少,現下不是指責在下的時候,不妨看看前面妖界千名精英。”
鳳傾泠清瘦了?真是眼尖,扶挽音眸中笑意微微,大有人這麼多,你這麼損我不合適吧?眾人的視線都被這邊怪異的情況吸引,慕奈蘭抬起桃花眼惡狠狠瞪過去,聲音卻溫柔的直嚇人:“看什麼看?”
“多謝十一少出手相救,日後用的著的地方,梓楓任憑差遣。”方才乍見紫光下的慕奈蘭時暮梓楓心中一動,雖然鬥嘴鬥了數年,卻也在無意中建築了一份情誼,不管是與誰的,今日看的真切。
慕奈蘭擺擺手連道客氣,只言他日會有用的著的時候,隨手就丟了顆丹藥過去,“給那位嘔血的勒女俠吞下,不但保住小命,內傷也會在三日內恢復,讓她下回打架的時候別色迷迷盯著墨狐狸,哪天就是活活被自己花痴死的。”
亂花山莊這方一時你承我讓好不客氣,對立的另一邊亦歡喜,塵寒冷冷看著竹林裡的人,那個七百年前在妖界要風得風的人,隨寒。
她依舊美麗,有狐獨具的媚色,纖細的身姿挺立在萬竹前,清亮的讓人挪不開視線,影碎詩記得的卻不是那些無邪的笑容,而是大雪下的訣別,她的狠心。
妖界之人驟見砂袖齊呼不止,影碎詩自是瞧見她頭上那把蛇形小刀,原屬慕奈蘭之物。
她走近,影碎詩揮袖將她丟擲三米遠,居高臨下俯視嘴角掛著血漬仍在笑的她,是他熟悉了數千年的模樣。
“本皇要你的命,服不服?”
砂袖抹乾唇邊的血站起身,皇的容顏總是讓身為女子的她無地自容,她垂首低眉,道:“隨寒的命本來就是皇的,哪會不服,皇若要便來取吧。”
她低頭的那一瞬間,夕陽映在頭上的蛇形小刀上折射出璀璨之光直射影碎詩的眼,似是嘲弄一般片刻不移灑在他臉上,沉澱了七百年的怨再次湧上胸口,挖出他刻了數千年的舊傷,依舊血粼粼,他握拳,周身頓時碧光森森,殺氣須臾間掃向了慕奈蘭。
與他瞬間移動身形的還有砂袖和鳳傾泠,兩人一左一右護在慕奈蘭身前,而慕奈蘭的手卻只及時抓住鳳傾泠纖細的臂膀,鳳傾泠一動不動,一身白衣被影碎詩的殺氣催動,她與扶挽音一眼對視,都發現砂袖是引洛谷畫上的另外一名女子,與塵寒兩人關係七百年前一戰。
她在全力保護另外一個男人,數不清多少次,讓高高在上的他怎能容忍?影碎詩一把捏住她的下顎,迫她轉向左旁:“你可知身旁站著誰?給本皇仔細看看清楚!”
砂袖被迫仰面,視線裡一襲白衫迫不及待撞入瞳孔轟然炸開,流入身體每一寸血液,每一個角落,因細枝末節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