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丹妙藥,以高手為其穩定狀況,最後也只會淪落為一個廢人。
就如同在煉堂深處苟延殘喘了近二十年的老餘頭一樣。
陳帆躺在高臺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不斷觀察著自己傷勢的癒合情況。
“庚金劍氣符”所形成的庚金劍氣犀利無雙,若只是一般煉氣一重的修士,被一道庚金劍氣這樣當胸穿過,那必定極其危險;如果沒有高手為其驅除傷口處的庚金劍氣,那傷口基本是癒合不了,不到片刻便會傷重而亡。
可陳帆卻不同。
他體內元力雄渾凝鍊,完全可以抵禦傷口處那絲絲微弱庚金劍氣的侵襲,再加上這半個月來積攢下來的血色熱流發散出來,不斷修復著胸口那被庚金劍氣貫穿的傷口,只在片刻間,他的傷勢便開始好轉。
血色熱流消耗越來越多,而他的傷勢也好的越來越快。
直到這一個多月積攢的最後一絲血色熱流消耗殆盡,陳帆的傷勢就幾乎已經完全痊癒,只剩下胸口的傷痕還未完全閉合,但那也只是皮外傷罷了。
“看來隨著修為越高,受的傷越重,消耗血色熱流的速度也越快越多。”
感應到體內的情況變化,陳帆眉頭不由輕輕一揚。
還在黑礁島之時,就算經脈俱斷的傷勢,他也只是用了十幾頭“天青牛蟒”和部分其他海獸的血肉便使得身體完全康復。
可現在將一個多月胡吃海喝積攢下來的血色熱流完全耗光,也沒有把身體全部修復。
除開此次傷勢實在太重外,修為提升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以後積攢那血色熱流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了,就算是一直在膳堂吃下去,也不可能積攢那麼快,看來今後得重質不重量,血肉品質不高,就算吃再多,也積攢不了多少血色熱流下來。”
陳帆閉著眼睛不斷思考,然後就聽到一聲冷哼從半空中傳了過來。
不知什麼時候,靈龜門掌門白無忌也離開了他的座位,神情鐵青地看著正被梁千療傷的汪肅春,而後便朝著還躺在高臺上的陳帆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他知道,這場比鬥完全是汪肅春自己招惹起來的,如果不是汪肅春再發現自己連陳帆一招也接不住,而後直接用起了無賴戰術,御氣行空立於不敗之地,使用符籙來攻擊,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但他也更不喜歡陳帆。
在同門弟子小比中如此拼命,將他一手教導起來的汪肅春打成重傷。
這不僅僅讓他顏面無光,更有可能使得靈龜門損失一個天才弟子。
可現在陳帆也躺在高臺上,看起來同樣身受重傷,就算白無忌心中如何不喜歡陳帆,但白無忌畢竟是一門之主,還不會分不清什麼對錯輕重。
現在要做的,是先將汪肅春的傷勢穩定下來。
因此他也只是冷哼了一聲,然後便對羅經瑞說道:
“羅長老,剩下的就由你來主持,我和梁長老先把汪肅春帶走了。”
說話間他身形一動,把還被方昌扶著的王虎一卷,然後和梁千一起,帶著汪肅春離了去。
隨著四人離開,現在還留在場上的築基期修士也只剩下了三人。
包括作為仲裁的傳法堂長老羅經瑞、戰堂堂主聶歡,以及掌門夫人卓清雪。
而汪肅春已經被帶走,新入門弟子小比還剩下來的也只有兩人,分別是完好無損的方昌和似乎已經“重傷”而再沒有一絲戰力的陳帆。
看著臺上躺著的陳帆,羅經瑞輕嘆了一聲,直接從半空中落了下來,準備仔細探查一下他的情況。
但就在這個時候,陳帆卻“突然”睜開了雙眼,然後“艱難”的坐了起來,對著羅經瑞拱了拱手:“羅長老,我沒事。”
這一番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