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方昌的叔祖方玄,現在是內門弟子中的壯年派,原本也看不上這場新入門弟子小比,但因為自己的侄孫拜入了戰堂堂主聶歡門下,而且又踏足了煉氣期,會參加這一場比鬥,所以才分出了幾分心思關注這場小比。
但讓他沒想到是,方昌竟然不戰而敗,讓他幾乎眼冒青煙,極為氣惱。
如果不是方昌已經拜入了聶歡門下,他說不得就要執行家法,狠狠地懲罰方昌了。
事實上,方玄雖然沒有真正懲罰方昌,但也還是訓斥了他一番。
如果不是最後方昌搬出了自己的師尊聶歡,說是聶歡同意的,恐怕還不能得以脫身。
除了這幾人外,那些與陳帆、方昌同時出來的雲水三島出來的雜役弟子更是與有榮焉。
畢竟,在這一場新入門弟子小比中,無論是第一名的陳帆,還是第二名的方昌,都從雲水三島出來的。
事實上,在新入門弟子比鬥結束後的第二天,就有幾個中年上門來拜訪陳帆。
他們都是雲水三島上次或者上上次拜入靈龜門的弟子,僥倖有幾分微弱的靈根,因而入了外門,但這些年來實力提升緩慢,不能踏破煉氣期,始終在外門弟子中廝混,只是最基層的外門弟子。
在聽聞雲水三島出了陳帆、方昌這等人物之後,他們自然急忙過來拉拉關係。
但方昌在認輸後就去了戰堂,除了他叔祖方玄還能把他叫出來外,其餘人他一律不見,似乎正在接受聶歡的特訓。
而陳帆也是藉著重傷未愈的由頭,直接躲進了煉堂深處,這才安靜了下來。
三日後,雖然新入門弟子造成的影響還在持續發酵,但也僅限於外門弟子中,而陳帆幾人因為沒有多少人能尋著,其熱度也就慢慢降了下來。
……
此時,在煉堂深處,老餘頭所在地方,一張巨大的石桌擺了出來。
桌上排列著各類美食,有奇珍靈獸,有靈果靈蔬,也有美酒佳餚,而石桌周圍則坐著三人,推杯換盞。
其中一名老者面白無鬚、頭髮花白隨意扎著,帶著幾分邋遢;另外一中年呵呵笑著,給前者添著酒;而第三名少年則是埋頭苦吃,桌上大部分食物都是進入了他的肚子中。
正是老餘頭、孫正、陳帆三人。
陳帆在老餘頭這裡躲了三日,孫正便帶著一桌美食過來了,於是三人便開始吃喝起來。
“陳帆,你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被汪肅春的那道‘庚金劍氣符’所形成的庚金劍氣穿胸而過,怎麼不到三日,你就又重新變得生龍活虎了。”
老餘頭隨意抿了一口酒,然後有些奇怪地向陳帆問道。
陳帆抬起頭來,嘿嘿一笑,也沒有答話,而後重新埋下頭繼續吃了去。
見到這一幕,老餘頭眉頭跳了跳,而後不由搖了搖頭,沒好氣地道:“哼,看你現在的樣子,他們叫你‘飯桶’果然沒錯。”
聽到這話,陳帆一口吞下了口中的肉塊,然後哈哈一笑:“飯桶就飯桶吧,管他呢。”
這是陳帆心裡話。
只要不斷吞吃這些東西,就可以積攢出絲絲血色熱流來,而那血色熱流關係性命,他自然不會在意別人怎麼看。
“可惜這些血肉都是烹煮過,雖然使得其他修士更容易吸收,但對於我來說卻是浪費了不少,真是暴殄天物。”
陳帆心中想著,卻不知道老餘頭和孫正兩人心中也在嘆息他暴殄天物。
這一桌美食是孫正花了不少心思做出來的,可現在陳帆卻大都是囫圇吞了下去,完全浪費了他一片心血。
好在三人之間都非常熟悉,也沒有因此而生出什麼芥蒂來。
見陳帆似乎又要繼續埋下頭苦吃,老餘頭連忙輕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