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汪淳頓時面色一變:
“面壁思過三年,掌門師兄,先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說要給紫英島、給趙家一個交代的。”
面壁思過,這可不是汪淳所想看到的,他想要做的就是直接取了陳帆的性命。
見到汪淳這個模樣,白無忌微微搖了搖頭:
“汪師弟,陳帆修為不夠,就算勉強去參加‘黑水之會’,恐怕也不會對宗門有什麼幫助,反而還會佔去一個名額,等十年之後的下一個‘黑水之會’,我再讓他去,你看如何!”
聽到這話,坐在一邊的老餘頭頓時面色大變。
二十年前,他就是因為不顧他人勸阻,執意要去參加“黑水之會”,結果就被人圍攻,落得個丹田破碎修為盡廢的下場。
二十年後的現在,他看重的衣缽傳人也要去參加這個“黑水之會”了嗎?
“還好,還好。”
老餘頭雖然當時執意要去參加“黑水之會”,並且拼著自身修為盡廢的後果將當時其他三個門派參加“黑水之會”的修士斬殺了大半,但他絕不希望陳帆步上自己的老路,也去參加這個“黑水之會”。
畢竟陳帆現在是他一身衣缽所在,而“黑水之會”太過危險,陳帆現在的修為更是比當初的他差得太遠。
聽到白無忌的話,此時陳帆心中也一動:“黑水之會!”
他突然想起自己手中的那粒“定海神珍鐵”來,那是在紅葉長老洞府中發現的,而那“陰冥黑水”也是紅葉長老在三百年前發現的,就是在發現“陰冥黑水”所在的荒島後不久,紅葉長老就消失了。
“莫非,那‘定海神珍鐵’就與這‘黑水之會’有關?!”
在回來的時候他還在想,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去“黑水之會”看一看,看能不能找到紅葉長老甚至那粒“定海神珍鐵”的線索。
畢竟“定海神珍鐵”不可能就自己這麼突然出現。
而現在若是不去,那就要再等十年了。
陳帆心中不斷思量著。
……
而此時汪淳的臉色卻極其難看,他雖然已經隱約察覺到白無忌的態度有所變化,但卻沒想到一下子竟然扭轉了那麼多。
若是陳帆去參加“黑水之會”,那就必死無疑,也算是給了他一個交代。
可現在白無忌卻說什麼面壁思過。身為修士,面壁思過三年,那和閉關修煉三年又有什麼區別!
汪淳心中甚是惱怒,而後忍不住說道:
“掌門師兄,你身為我靈龜門一門之主,莫非說話不算數不成!”
這話已經有些過了,汪淳只是剛剛築基成功,雖然白無忌十分看重他,但也是站在靈龜門的整體上來看的,可現在他這樣說,自然讓白無忌有些下不了臺來,心中也不免對他有些膩歪起來。
“好,那你說怎麼辦?!”
白無忌雙眼微微眯起,看向汪淳,面色依舊十分平靜,話音也是淡淡的。
汪淳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現在白無忌已經對他有些不滿了,但想起自己最看重的侄孫汪肅春的慘樣,他心中就猛地湧現出了一股無名怒火來。而後上前一步,對著白無忌施了一禮,沉聲道:
“當然是按照掌門師兄先前所說的那樣,派他去參加半年後舉行的‘黑水之會’!”
身為靈龜門僅有的幾名築基修士之一,汪淳雖然知道白無忌隱隱對自己不滿,但也有著幾分底氣,因此毫不猶豫地將白無忌先前許諾的話說了出來。
一時間,大殿中沉默了起來,氣氛變得有些奇怪。
白無忌心中惱怒,但身為一門之主,必須喜怒不行於色,所以他也暫時沒有說話,而是腦海中急速思量著,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