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頓時覺得壓力很大,開始後悔早上啃下的那個大鴨梨,他要是不啃那個鴨梨。沒準還遇不到這種倒黴事情呢。
“這是怎麼回事?”一個穿著黑色絲織裙的年輕女子走了過來,先是掃了一眼言孜衍,然後又看了眼身穿名牌西裝的秦煦謹,言語上還算是禮貌,“二位是?”眼神卻不免多掃了兩眼言孜衍,這個人她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秦煦謹面無表情的掏出請柬,沒有多話的心思,“我陪他來的。”
“原來是秦總,真是失禮了,”一看到請柬上的被邀請人名字,言雨的臉色大變,立刻換上尊敬的臉色,“秦總,請這邊走。”說完,她看了眼秦煦謹身邊的青年,“這位是?”
秦煦謹眯了眯眼睛,“這位是言總與其前妻之子,言小姐不曾見過也是應該的,小言,這位是你的妹妹,言小姐。”
言雨聽完秦煦謹的介紹臉色已經是變了又變,但是看到秦煦謹明顯站在言孜衍一邊的態度時,臉色白了幾分,但是面上還是勉強維持著友好的態度,“那麼,二位請。”
言孜衍挑了挑眼皮,言雨沒有叫他哥哥,他自然也不會認為眼前這個手腕不差的女人是他的妹妹,何必在這種事情上勉強自己。
在另外一邊招待賓客的言述見到看到自家妹妹正在與兩個男人交談什麼,一眼便認出其中一個是與他有過合作的秦風總裁,與身邊的賓客聊了幾句,便迎了上去。
“秦總,多謝今日前來悼念亡父,”言述向來知道秦風總裁為人冷漠,更不喜交際,雖然給他發了請柬,但是實在沒有想到秦煦謹會來悼念,一時間他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請節哀,”秦煦謹冷冷的頷首,對於言述的過於客氣也沒看在眼裡,更多的注意力倒是放在站在一旁安安靜靜的言孜衍身上。
言述也不由得多看了言孜衍幾眼,隨即變了臉色,他不是言雨,因為他曾經見過言孜衍,今日看到言孜衍出現在悼念儀式上,心情是說不出的怪異。
但是看了眼秦煦謹,他也就迎了兩人進去,只是神色實在算不得好看,只是在這種環境之下,即使他臉色難看,也不會有人認為是他待客不周,至於一些有心的,自然明白這其中彎彎繞繞,瞧著言孜衍與言述四成相同的臉,大多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大家都是男人,在外面玩玩也就是了,怎麼把孩子也玩出來了,現在好了,死了都這麼尷尬,所以男人不僅要在外面玩,而且還要會玩才行。
言孜衍無視四周各式的目光,目光直視著靈堂上掛著的照片,不到六十的男人看起來如同四十歲般,俊秀的臉上還帶著點點笑意,他面無表情的走上前,恭敬的鞠了三次躬,取下胸前的白花放在眾多白花當中,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是怎麼樣的。
對於一個在生命中不怎麼出現的人,即使掛著父親的名義,對於他來說,也比不上鄉下爺爺奶奶的照顧。
四周或戲謔或看戲或輕視的眼神在看到一向冷漠出名的秦風總裁走向青年時,變了臉色。
之前他們以為秦煦謹是給言家人面子才來參加悼念儀式,如今看來恐怕不是給言家人面子,而是給這個或許是言耀東私生子的青年面子。
戲謔或者的輕視的眼神頓時紛紛變為審視,誰都不是傻子,誰也都不是瞎子,看到言家的兩位繼承人臉色都不怎麼自然,就知道言耀東遺產的問題沒那麼好解決了。
悼念過後便是宴席,一些沒有離開留下來用餐的賓客倒是存了心看熱鬧,這安排座位就是一個大問題。
這個叫言孜衍的青年做哪裡?賓客席位還是主人席位?
林娟撐著滿身的疲憊出席宴席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兒女面色似乎帶著一絲不安,她往四周看了一眼,便發現了那個站在一邊的身影,竟然是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