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掏出煙來散了一圈,有的說“剛扔了”,文光鬥就說,“再點一支,閒著也是閒著。”,有的手裡的煙還在燃著,接過來就直接夾到耳朵上。
劉學秋坐在鄧志高的座位上,高聲說道,“小文吃了嗎?”
文光鬥幽默地說,“沒吃,劉站長想請客嗎?”
劉學秋說道,“多大點事?那天想吃飯直接過去就行。”
另一名值班幹部討好地說,“劉站長很大氣,這都是小事。”文光鬥認出這名值班幹部也是水利站的。
“小文有物件了嗎?”劉學秋隨意問道。
“有,還在學校上大四呢。”他的目光穿過辦公室的玻璃望向外面,大院裡燈光幽暗,大門外昏黃路燈投下斑駁的舊影。“鄭佳卓現在在幹什麼呢,是在自習室學習嗎?”他的思緒不由得飛到了雲海師院。
“噢,還是半個光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劉學秋打趣道,辦公室裡的同事也鬨堂大笑。
文光鬥也不惱,自嘲道,“光棍別的沒有,時間有的是,劉站長多照顧我這個沒飯吃的小光棍!”
“沒說的,”劉學秋很乾脆,他話鋒一轉,“你吃飽了也沒事幹,我們也是大眼瞅小眼,我們打撲克吧?”他提議道。
“行,我們六個人打夠級吧,不過不能在這打啊。”文光鬥提議道。
“錢鎮在上面,小李你去問問錢鎮打不打?等會你在辦公室聽電話,我們到司機班去。”劉學秋安排道。
小李跑上二樓一會功夫就下來了,“錢鎮馬上下來。”
劉學秋說,“撲克拿來了嗎?”
小李一拍腦袋,“我馬上去拿。”
文光鬥開啟對面的司機班,這時錢瑞先也從二樓下來了。晚上他喝了酒,臉上紅光滿面。走進司機班,他往板凳上一坐,順手把煙和手機放到桌上。
小李拿來了四付撲克,劉學秋說,“我跟錢鎮打對頭。”錢瑞先抽一口煙,笑著說,“上次你就一直進貢,這次還要打得你不開點。”
文光鬥笑著對值班的經管站副站長沈興國說,“沈站長,我們打對頭,我跟錢鎮一夥,跟著領導學習學習。”
沈興國說,“第一次跟大學生打撲克,看看是不是打得比我們這些老粗好?”
錢瑞先接過話,“打撲克還分什麼大學生大老粗,淨說些沒用的。”
沈興國尷尬地一笑,不再說話,六個人坐好開始抓牌。
劉學秋甩出一對紅桃三,“我先出牌。”
錢瑞先笑著說,“槍打出頭鳥,先出牌不一定先走。”
抓完牌,從幾個人理牌的速度來看,都是打撲克的老手。果然,打起來各有各的特點,錢瑞先好象在記牌看牌上有一手,劉學秋則比較會送牌,知道自己的聯邦需要什麼牌,能巧妙地幫助聯邦把牌打出去。
而沈興國打起來,只顧自己,完全不管自己聯邦的死活,另兩個人牌風挺正,但有一人卻好悔牌。
幾把下來,各人的路數文光鬥都摸得差不多。母親田文麗農閒時節,就招呼一幫人到家裡廂房來打牌,小時候姐姐們打撲克湊不夠人手,文光鬥就被叫過去湊手,從小耳聞目染練就了一手技術,別人出牌他立即就能大致算出他手裡有什麼牌,別人出過的牌他心裡也有數,這樣既能保護聯邦,自己也能走在前面,大學時在宿舍裡打牌就沒有敵手。
幾把下來,錢瑞先說道,“牌品看人品,光鬥打牌挺利索,也挺大氣。”
文光鬥客氣道,“錢鎮打牌才真是高,大家有什麼牌出什麼牌都在你腦子裡。”
怕被人看見值班打牌,司機班的門關著。一會功夫,屋裡煙霧繚繞,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裡面著火了呢。文光鬥打牌時也是眼觀六路,他看到,錢瑞先抽出煙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