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
等她到了傅家宴席,男人們在外面聽戲,女人們在後院坐席,跟段夫人抱怨起此事,被對方笑的不行。
“沒想到通判大人還有這種時候。”說不豔羨是假的。
如今高正入了定邊軍,高娘子便不再是地方官眷圈子裡的人了,大家原來還會相請,時間一久便逐漸淡開了,就算是自家宴請也不再往高家發貼子。
這個圈子說到底就是州府官員們聯絡感情,或者私下通氣的。
況且軍政分家,高正既入了軍營,那就跟文官不是一個團體裡的了。高娘子也不願意再來。
傅開朗家裡的小閨女今年八歲了,跟許珠兒年紀相差不大,人又生的嬌美,乃是傅夫人親生,倒與許珠兒頗能相合,兩個小丫頭帶著丫環婆子去傅小娘子閨房裡去玩了。
傅開朗家中兒女五位,其中有三位都是傅夫人生的,長子次子以及這名小閨女。唯有幼子與長女乃是妾室所生。
不過各府孩子們平日不大來往,都圈在家裡讀書,碰上今日這種宴席,便帶了各家姑娘小子前來。
傅開朗家長子年方十四,已經是個半大少年,都可以議親了,哪裡願意陪著毛頭小孩子們玩。次子與許小寶同歲,而且也頗尚武,與許小寶一拍即合。
今日還有段家的倆小子也跟著段夫人前來,許小寶頓時新朋舊友一起,跟傅開朗家的次子去玩了。
自方師傅走後,許小寶只能自己天天起來練一練,或者許清嘉旬假的時候跟著他去騎騎馬,平日只能關在前院讀書了。如今聽說傅家有武師,立刻便雙目放光,要傅二郎帶著他去跟傅家武師過幾招。
小孩子也知道自己的斤兩,不過是許久沒有武師指點,就心癢的厲害。
段家倆小子在旁起鬨,大家便亂鬧鬧分成了兩撥人。
傅大郎與前來家裡宴飲的小子們應酬幾句,便撿喜歡讀書的帶到書齋去了,他是個文雅的性子,就喜靜坐讀書,不似傅二郎一般喜歡熱鬧。
而傅二郎則帶著一幫年紀相仿的小子們去尋武師指點。
從那日開始,這些小子們三五日便要抽出空來小聚一場,有時候傅開朗中午回去吃飯,要回衙的時候路過前院,聽到鬧哄哄的聲音,似乎有好幾名小子在鬧騰,問起身邊的長隨,便有人告訴他:“都是各府裡的小郎君們,跟二郎一樣喜歡練武,如今隔三岔五要來家裡比試,很是熱鬧。”
揚州文人風氣盛,喜歡習武的小子們倒少,就算是喜歡也被各家家長拘著在家苦讀,期待將來金榜題名,而傅二郎明顯極喜歡練武,當初在揚州也苦於找不到小夥伴,沒想到來了雲南郡倒找到志趣相投的朋友了。
傅開朗不由一笑,便往前衙去了。
許小寶回家來,正巧接到小貝的信,拆開來看,講的都是他最近的功課,或者自己帶著永喜去了哪裡玩。結尾又叮囑他一定好好讀書,將來二人再見,必定是要較量一番的。故作老成的口吻,倒好像他比自己大了許多歲一般,非要裝作兄長的範兒。
不知道為什麼,許小寶還是從他的字裡行間讀出了寂寞。
他一個人讀書,一個人習字練武,一個人逛街。
永喜是他身邊的人,可是那是僕從,完全不同於夥伴或者兄弟。
而小貝的信裡從來不曾提及嫡母寧王以及他那出嫁的姐姐,還有家中倆兄弟。
難道這些人都待他們不好?或者看不起他?
許小寶雖然心裡焦急,可是又不能寫到信上去問,萬一這信不慎落入別人手中,也許會給小貝惹禍。從與小貝分開之後,他似乎也在漸漸的消沉之中長大了許多,如今再被許珠兒鬧騰,都非常淡定的哄她,完全將這小丫頭當不懂事的孩子,而他是大人了。
自胡嬌有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