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但被打壓的年輕人,周學智則是挑選那些肯吃苦肯學東西的商戶農戶子弟,王兆靖則是願意用讀書人,在他想來,徐州這邊文風不盛,連考中秀才的人都不多,讀書人都是失意的很,大部分人都是老童生這樣的尷尬身份,讀過書、知曉道理,這樣的人學做事也肯定更快,肯定知道感恩報效,肯定會比其他兩邊的人出色,這就是王兆靖的想法。
對他們三人的判斷,趙進沒什麼意見,但因為受傷等等原因不能繼續做家丁的年輕人,也有不少被安排去學管農務人事之類,這是幾年內的事情,以往這些人也被不斷的排到駱馬湖東岸、宿州和孔家莊、歸德府這些地方,因為這邊都被趙字營控制,所以也沒有什麼是非事故,也就分不出什麼高下,王兆靖也繼續執行這個方針,比如說流民裡識字讀書的就會被選拔出來。
但這一次的紛亂,每一處控制不住局面的,往往都是那讀書士子出身的猶豫不決,或者臨陣脫逃,或者講求什麼大義,甚至站在流民莊丁一邊說話,這讓王兆靖覺得很丟臉,只有自己選出來的人這麼不堪用。
“不要胡思亂想,你選出來的人裡面,也有人提前就知道了亂子,還沒煽動已經把人抓了,還有人在亂鬧起來的時候拿著刀砍翻三個,直接鎮住全場的,這不也是讀書人出身嗎?”在王兆靖慚愧請罪的時候,趙進安慰了幾句。
“不過有些人腦子是糊塗的,誰給他們飯吃,誰給他們這個管幾千人的場面,誰在他後面撐腰,他們弄不清這個,還想不明白咱們要幹什麼,這樣的糊塗蛋回來後一個個嚴辦,該殺的殺,該做苦役的做苦役,咱們沒那麼多慈悲的。”趙進對這些臨陣脫逃甚至推波助瀾的人,也是惱火得很。
王兆靖尷尬苦笑:“大哥,這些讀書人是想不通,讀書取功名,那也要能取到才行,他們看著別人仕途風光得意,覺得自己也該如此,大哥你給他們溫飽和差事,他們卻拿來和那些官吏的富貴太平比,這麼糊塗倒也不奇怪。”
他說這話的時候,身邊陳昇、吉香、劉勇和如惠都在,陳昇漠無表情,如惠只在那邊翻看賬冊,劉勇低著頭,吉香則是慎重的建議說道:“大哥,山東那麼大的地盤,可不比淮安府小了,也得放著家丁鎮守。”
吉香這話自薦的意思大家都聽懂了,不過趙進卻沒有接茬,只是笑著說道:“這些眼巴巴看著別人富貴的童生秀才心思糊塗,可那些已經富貴的人裡面卻有明白人,那孔璋還是聖人子弟呢?倒是看出風向來,要在咱們這邊下重注了,這個人有點意思,兆靖,你把他的來歷和大家說說,能聽出很多東西來。”
被趙進這麼引開話題,吉香早就習慣了,而且他也知道自己被外放的可能實在不大,倒是把王兆靖從方才的尷尬中帶了出來,王兆靖笑著點點頭,開口說道:“訊息是半個時辰前剛到的,孔璋這人的來歷倒是不難打聽,明路上就很多”
熟悉孔府譜系的人都知道,真正能列名族譜的孔家族裔,不管是長房還是旁支,只要是有傳承的,必然是雙字名,而且用字肯定很生僻古怪,這個原因倒是簡單,傳承千餘年,又是儒學宗門,講究敬奉祖先,要避諱,要種種種種,這名字自然簡單不得,孔璋這樣的名字,讓懂行的或者是曲阜本地百姓聽到了,會立刻有個判斷,這是孔府的僕役或者乾脆就是攀附的同姓甚至外姓,比如說孔家莊那位也是姓孔。
可孔璋又不是這樣的情況,在曲阜這邊,只要稍微下功夫去打聽,很容易得到這個人的訊息,衍聖公孔府在大明都已經傳承二百多年了,孔家枝繁葉茂,有身份有體面的孔家人不知道多少,隨便一個姓孔的族人,可不是那麼容易被大家記住。
有人說孔璋是這一代公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