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的角色充任,這就被叫做家業。橋本家分配到的家業是笛,經常要在儀式當中演奏笛子,還有不少家族分配到了笙或者花道書道等等家業,甚至還有世代以庖丁道(日式料理廚藝)為家業的公卿家族。
日式庭院的門很小,而且圍牆也很矮,看上去有些侷促,不過勝在幽靜。
周璞小心地敲了敲門,他有節奏地敲擊著房門,先敲了五下,然後再敲三下,最後又敲了五下。
當週璞開始敲門的時候,原本一直悠揚的笛聲突然停住了,庭院裡面一片寂靜,除了他的敲門聲一直在庭間迴盪之外,再也沒有了別的聲音,好像有人在細細地數著他的敲門聲一樣。
敲完門之後,周璞還是一言不發,靜靜地等在門外。
沒過多久,門就被重新開啟了,一個老年僕人探出頭來,當看到周璞之後,他立馬再往旁邊張望了一下,確定沒有人在看著這裡之後,他朝周璞招了招手,然後帶著周璞走了進來。
因為周璞的打扮和髮型與一般的武士毫無區別,所以雖然他是按照橋本實村事前留下的方法來敲門,但是這個僕人還是滿懷疑慮。
“您是何方人士?”他以一種略帶提防的語氣問。
“我乃是大漢駐長崎商館的官員,為了貴家主的事情特來登門拜訪。”相比於他們,周璞就要大膽地多,他大大方方地表明瞭身份,“這幅打扮只是方便從九州過來而已,請帶我去見見你家主人。”
當週璞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之後,這位老僕人瞪大了眼睛,仔仔細細地又將周璞來回打量了幾圈。
“好了,你這樣看也看不出個結果來,帶我去見你家主人吧。”周璞有些不耐煩了。“若我是對你們心懷惡意的人,哪裡還需要和和氣氣地過來拜訪?”
他這麼呵斥了之後,老僕人臉色又是一變,但是看到周璞還是成竹在胸樣子,他慢慢也覺得對方說得有理。
“請隨我來吧,大人。”
他轉身帶著周璞穿過了玄關後被精心打理過的花草叢,走進了宅屋當中。
日式的宅屋都是木製的結構,而且使用木製拉門互相溝通,周璞換上了宅內的木屐,來到了宅邸最內部。而這時候,橋本實清早已經等在了那裡。
日本的庭院本就侷促,因為把窗門都關了,所以房間內更加顯得昏暗,讓氣氛陡然變得有些凝重。
相比哥哥橋本實村,橋本實清要更加斯文許多,而且因為經常身居宅中的緣故,他的膚色要蒼白許多,再加上樸素的打扮,周璞第一眼看上去,覺得好像就和他少年時代的那位私塾老師差不多,天然地多了一分親近感。
老僕人走到了他的身邊,然後恭敬地跟他說清楚了剛才自己的所見所聞,和那個老僕人一樣,橋本實清最開始也一直在打量著周璞,似乎在確認他的身份。“既然您說是我兄長叫過來的,請問您有帶什麼信物沒有?”
“你的兄長可要比你大膽得多。”周璞有些不耐煩了,直接就跪坐了下來,然後頗有些傲慢地看著對方。“我是看了你們求情的國書才過來的,為的幫你兄長的忙,為的就是解救你們,結果你還在怕這怕那,豈不是可笑?要信物的話,倒是沒有,不過信倒是有一封。”
一聽到周璞居然說到了國書的事情,橋本實清心裡卻就大概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如果幕府或者別的其他人真的知道了這些事,他們又何必再來試探自己,直接抓起來不就好了。
他勉強定了定神,然後揮手讓身邊的老僕人離開,並且囑咐他注意四處的情況,不允許任何人接近這裡。
“鄙人周璞,現任大漢駐長崎使館觀察使,因為接待了貴國朝廷的使者,而且痛陳貴國朝廷種種受到欺凌的例項,所以對貴國朝廷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