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太淺,誰也沒把他看眼裡。
只有個千總,悶了半天之後回道,“方校尉全帶走了,只還有些未出師的,大概一千多人。”
“全都集合起來。”阿佑沉吟道。
沒有人動,劉元更是煩躁的揮揮手道,“你先前與將軍有舊,自然識得將軍戰術,可以相互配合,可是如今將軍不在,你的配合也沒有用了,先回營裡去吧。”
“報!”阿佑正待說什麼,又有傳令兵跪在帳前,“伍軍已經開始攻來,宋千總已經節節敗退,向城門靠來。”
劉元額頭已經微可見汗,“叫其他人給我補上去,死多少人也要給我守住。”
“不行!”阿佑斷然喝道,這樣支撐不了多久的,“我們先到城門上去看看吧。”
“滾下去,再不出去軍法處置。”劉元也沒有耐心再和個小兵在這裡糾纏,大吼一聲。
阿佑咬咬牙,將手中的劍往桌上一放,“我,叫做余天佑。”
“蒼穹劍!”有人失聲驚呼。
蒼穹劍,這塊大陸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是風國武將世家餘家的傳家之寶,也是餘家軍的信物。
如果說皇上的兵符,要湊齊幾塊,完整之後才能號令大軍,餘家的蒼穹劍,卻可以直接號令整個風國的軍人。
這不是什麼國家大義,而是人之常情。
餘家世代為將,驍勇善戰,風國的軍人有幾個沒有直接或間接的受過餘家軍的影響,得過餘家軍的恩惠?
蒼穹劍,余天佑?
兩者一聯絡起來,劉元的眼睛瞬間點亮,“餘小將軍,你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們都聽你的。”
盧尚與餘端可以平分秋色,那麼盧尚的第一大將索然與餘家的嫡系傳人對上,也不過是棋逢敵手吧。
蒼穹陣
“將軍!”探子回報,“居遠的城樓上出現了新的旗號!”
索然一挑眉,凝目望去,銀翼軍的大旗下,印著“餘”字的小旗迎風飄揚,“餘?”
一瞬間,眾人的臉色都略略變了一下,幾十年的老對頭了,彼此看到,都會有熟悉的戰慄。
“可是餘家軍此時不是應該鎮守南邊麼,怎麼會在這裡出現?”謀士中有人提出了疑問。
“或者,是對方的一種戰略,想要對我們計程車氣造成一些影響?”
索然沉默不語,手指在桌上敲擊。
半響,勒了馬韁,神色冷厲,“繼續攻擊。只要不是餘端,哼!其餘的人,本將還不放在眼裡。”
阿佑站在城牆上,白遠兮站在身側,到得此時,心中反而一片平靜,握緊了手中劍,如果當真不敵,他即便是拼了性命,也要護住天佑不能落入索然手裡。
對他來講,風國不算什麼,銀翼軍不算什麼,只有眼前這個人,才是滿心滿世界。
因了那把蒼穹劍,或者因為她的姓氏,此刻的銀翼軍儼然以阿佑為首,所有的戰報,兵力都送到了阿佑手中。
阿佑看著那如潮水般湧來的伍國軍隊,手指一根一根的握緊。
對面是盧尚手中排名第一的將領,而自已,卻是第一次擔當如此重任的小兵,在此之前,她甚至沒有上過戰場。
如果她敗了,又當如何?
低下頭去,看見了腰間的蒼穹劍。
微微一笑,再抬起頭來的時候,所有的忐忑都已經丟下。
當她決定站在這裡,她就要比任何人都相信自己會贏。
神兵營,餘下的一千四百二十七名箭手,一半人由騎兵護送,先緩了對方的攻勢;一半人將劍頭上抹上火藥,再去替換先前那一半人。
“這麼點火藥,抹在箭頭上射過去了也沒用的。”劉元抹抹汗道。
阿佑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