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將珍珠收進手中的布囊內。
“小子,耳朵聾了嗎?趕緊將珍珠交上來”
轉眼間,李豹已經來到了唐寇面前,看見唐寇慢手慢腳頓時破口大罵起來。
“是,大人”
唐寇在腰間的口袋裡面摸索的半天,這才掏出來數顆珍珠,放在手心當中,哆哆嗦嗦遞了過去。
“媽的,只有這麼幾顆,又是你這小子採到的珍珠最少。”
李豹大手一抓,將珍珠放在眼前一數,頓時大怒,額頭的青筋如同蚯蚓般跳動。
“你這個賤骨頭,整rì偷懶,今天非教訓了你不可”
李豹體胖腰圓,可憐唐寇常年營養不良,面有菜sè,個頭堪堪直到李豹的肩部。
李豹飛出一腳,狠狠的揣在唐寇胸口,唐寇身單體弱,整個人如同放風箏般,直接向後飛了出去,重重摔在甲板之上。
李豹卻不肯罷休,手裡抄起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棒,追上去,對著躺在甲板上唐寇,劈頭蓋臉打了上去。
李豹生xìng兇惡,在巨鯨幫中也是出了名的心黑手狠,他揮舞著木棒,朝著唐寇身體一頓亂打,不多時,唐寇身上已經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可是唐寇卻是咬緊牙關,沒有哼出一聲。
周圍的巨鯨幫幫眾早已對此習以為常,採珠奴的xìng命在他們心中不值半分,自然沒有人出來勸阻,反而在一旁大聲叫好。
其他的珠奴看著唐寇身體上滿是血痕,物傷其類,眼中都流露出不忍之sè。
足足打了一炷香的時辰,李豹方才發洩完,他倒不是憐憫唐寇這條賤命,只是懶得收屍。
“呸”
李豹一口濃痰吐在唐寇身上。
“該死的採珠奴,下次再敢上交這麼少珍珠,爺爺我直接把你扔進海里餵魚。”
李豹罵罵咧咧轉身離開。
過了半響,倒在血泊中的唐寇,才掙扎著勉強了站了起來。
唐寇擦去嘴角的鮮血,看著李豹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盤纏差不多湊齊了,看來要抓緊時間逃離這個地方了”
從始至終,沒有人發現唐寇舌頭下面竟然藏著一顆珍珠。
…
…
…
黑夜。
採珠奴居住的屋舍內,傳出陣陣雷鳴的鼾聲。
採珠奴白rì間下海採珠,那些巨鯨幫的幫眾如狼似虎在一旁監視,根本不準採珠奴上船休息,等到半夜回到屋內,採珠奴早已經jīng疲力竭,倒在床上就沉沉入睡。
此時,一雙眼睛卻在黑暗中睜開。
“是時候了,就是今夜,趁著夜sè掩護,逃離巨鯨幫!”
寧為乞丐,莫做人奴。
唐寇數年之前就開始籌劃這次逃亡。
留在巨鯨幫,當做採珠奴,遲早難逃一死。
不是死在冰涼寒冷的海底,就是死在巨鯨幫幫眾的棍棒拳腳之下。
成敗在此一舉。
黑暗之中,一個拳頭無聲的握緊。
唐寇輕手輕腳的從床上爬起,抓起早已經收拾完備的布袋,緩緩推開屋門。
門外一片漆黑,雲翳吞噬了漫天的星光,彷彿一頭擇人而噬的巨獸盤踞在黑暗之中。
一股莫名的恐怖驟然籠罩上來,唐寇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跨出這扇門,就再也難以回頭了,假若不能成功逃出,下場就是死。”
巨鯨幫執法嚴酷,對於那些敢於逃跑的採珠奴更是殘忍無比。
以前那些不堪忍受虐待的採珠奴也曾經嘗試逃跑,可是卻無一例外的被抓了回來。
為了以儆效尤,殺一儆百,巨鯨幫將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