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危險在等著我們,我們可以先往岔路避一避,讓許鮁屠一行人先闖這個林子。為什麼一定要硬著頭皮硬上呢?”
烈焰公子苦笑道:“在下早就想過這個辦法,只是按地圖上的標識,只要過了這個枯木林,就可以抵達另外一個傳送陣,透過那個傳送陣,我們便可抵達目的地了,要是讓許鮁屠一行人先一步透過傳送陣,然後在那邊對我們張網以待,那我們就真的沒一點機會了。”
姬無極也插話道:“楚兄弟,三公子說得沒錯,如今雙方都在搶時間,我們只有先一步抵達目的地,才有生還的機會,否則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楚皓聽到這裡,摯起長戕,領著十隻鐵屍排眾而出,凝聲道:“既然如此,多說無益,我們硬闖。”說完在鐵屍的護衛下踏步向前,徑直朝入口挺去。
身後眾人,見到楚皓親自攻堅,一個個鬥志高昂,再組鐵桶陣,亦步亦趨地緊跟而上。
一時間,在這個未從出現過鳥鳴蟲唱的哀嚎森林中,響起一陣整齊有序的踏步聲。
隊伍踏進枯木林的入口後,並未遭到想象中的攻擊,但所有人卻沒一個感到慶幸,因為眾人就在踏入口的那一刻,心中被窺視的感覺突然被推向了極致,彷彿身邊這些近在咫尺的枯木,悉數變成一雙雙擇人而噬的死靈之眼。
沒來由的恐懼,瞬間填滿所有人的腦海。
呼吸開始下意識地變得急促起來,腳踏地面的步伐聲,也瞬間轉為對恐怖氛圍進行推波助瀾的一份子。
楚皓的“寂殺之境”已經展至極限,方圓百米內的所有動靜,沒有一絲能逃過他的意識捕捉,但詭異的是,周圍依舊保持著固有的寂靜。這種違反常規未現一點生命躁動的寂靜,壓得楚皓喘不過起來。
窒息,楚皓感到一股死亡帶來的窒息。
吞嚥口水的“咕咚”聲,在隊伍中頻頻響起,此起彼伏,上一道聲音還未消失,下一道便接踵而至,大家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短暫地驅除枯木林中的死靜,尋找心靈的意思慰藉。
行進了好一會,楚皓透過默數腳步,推斷出眾人大概深入枯木林五百米左右。
這一路,楚皓特意選擇間隙較大的地方通行,在外圍鐵桶陣外圍的血衛斬樹清道,才使200多人的圓形陣能不受影響地從樹木中穿過。
隊伍所過之處,倒下一大批樹木。
這時,位於左側的血衛一如既往地揮起大刀,正待將擋在前面的枯木劈斷,猛然間,本該一動不動的枯木,卻從即將承受大刀的樹腰處裂出一道口子,彷彿惡獸吞食般,將順著慣性疾迎而至的大刀硬生生咬住,揮刀的血衛面對這種詭異狀況,呆愣愣地未能做出任何反應。
而枯樹在咬住大刀的同時,揮動本就懸在該血衛頭頂的無葉枝丫疾掃而下。
尚處於呆愣狀態的血衛,眼中只來得及閃過一絲駭芒,腦袋便被枝丫掃得離頸而起,猶如受了射門一腳的足球般疾飛而出,與空中劃過一道長長的軌跡,成拋物線落向遠處。
而原地,只留下一具脖子已然變成噴泉的無首屍體。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本該最沒威脅的樹木,卻反倒成了催命殺手。大家對有可能出現的魔獸襲擊有過千萬種猜測,卻沒一個人會想到樹木也能發出致命攻擊。
這時,楚皓的寂殺之境突然傳來一段恐怖畫面,自己頭頂那段本來一直靜懸著的腰粗枝丫,在那名血衛腦袋被掃飛的同時,立即顯現猙獰的真面目,枝丫盡頭化成一張陰深深的巨口,露出滿嘴泛著鋒芒的利牙,惡狠狠地朝自己腦袋咬來。
楚皓沒來由地一陣發寒,渾身打了一個機靈,背脊全是冷汗,心神也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好在此刻這張大嘴一緊進入寂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