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黛讓和暮鬆了繩子,獨立騎著安德烈轉了一圈兒。
安德烈性情暴烈,本不是個能被她這樣的新手馴服的烈馬,不過和暮在旁邊,有他震懾著,安德烈無論如何都不敢太放肆,只能憋屈地慢吞吞帶著明黛走。
跟安德烈比起來,瑪麗就像個文靜的淑女,乖巧如小狗兒般跟在明黛和安德烈身後跑,亦步亦趨跟著。
每每明黛回頭,就能看見瑪麗乖巧晶亮的大眼睛。
她的心頓時都快化掉了。
等慢跑一圈兒回來,明黛沒要和暮搭手,熟練地翻身下馬,敷衍的拍拍安德烈,然後走向瑪麗,多情又溫柔地安撫起來。
安德烈絲毫沒有被怠慢的失落感,反而像是完成了一個大任務,趕緊跑到和暮這邊,碩大馬頭藏在他身後,活像是怕了明黛這小祖宗似的。
明黛對自己被“嫌棄”毫無察覺,反倒笑眯眯的回頭跟和暮說:
“怎麼樣?我的騎術有沒有一點進步?”
“進步很大。”
和暮不假思索的誇讚。
同時,將剛剛看過的手機收起來。
明黛注意到這點,帶著瑪麗走過來:
“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和暮搖頭。
又解釋:“剛才帶安德烈瑪麗過來的時候,碰到幾個小朋友,他們把見到我們的訊息提前傳遍了。”
這語氣是很平靜的闡述,沒帶多餘的情緒。
明黛頓了頓,遲疑著問:“算是好事?”
反正他們來的目的就為了這個,不是嗎?
和暮一本正經地點頭附和:“當然算,給了他們準備的機會。”
明黛清脆地笑起來。
在來之前,和暮給她大概講了下如今燕京這個圈子裡的家族構成,以及各自的起家淵源。
明黛也因此明白了,要想跟和暮名正言順地站在一起,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凡她有一步行差踏錯,就會有無數打量的目光掃來。
不過,和暮在說完之後,又補充說不必太在意——
‘只是一些無聊人的看法,我們如何,輪不到他們置評!’
輕飄飄一句話,卻是和暮的底氣,以及對自我的強烈認可!
偶爾明黛也會羨慕且佩服和暮這樣不容外物侵擾的強大自我,不知道是經歷了怎樣的磨練才能得到。
她現在算是在往這個方向靠攏,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做到跟他一個水平呢?
……兩人的思緒都被歪走了。
至於那些人的討論,他們誰都沒有太當回事。
反正態度已經擺在這兒,要怎麼看是你們的事情,與我們無關。
與其在意這些人會在背後如何嚼舌根,不如怎麼想想,怎樣讓騎術更嫻熟。
和暮的重點已經果斷拉回來:
“剛才你下馬的動作有點忽略平衡,稍有不慎,很容易從馬背上摔下來……”
和暮最注重明黛的安全問題,把這個問題當成重中之重來講解。
他儼然一位經驗豐富的教練,在很多問題上能夠舉一反三地給明黛答案。
這一問一答持續了會兒,和暮覺得練得差不多了,就帶著明黛,騎馬去了旁邊的森林湖泊旁看風景,那裡遠離繁華喧囂,有如世外桃源,兩人牽著馬慢慢散步,一派歲月靜好,倒是逐漸忘記了今天來的真正目的……
……
可是有些人不在,不代表傳聞不在。
多虧那群年輕人把明黛和暮前來的訊息傳開,現在前來山莊參加聚會的客人,基本都在討論這件事——
“聽說這次和先生是帶著女朋友過來的。”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