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前畏後勇又是怎一回事?”
場上二人又斗數合,朱文雲一聲輕叱,挑飛帕里斯之劍,回手一下,也刺進了帕里斯肩甲,可謂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頓時血如泉湧,帕里斯吃痛哼了一聲,單膝跪倒在地。朱文雲抽劍,用劍尖指著對手鼻子,對上他那滿是怨毒的目光,緩緩道:“這場比鬥我勝了,按照傳統我可以命令你作一件事,那便是,從今往後不準再招惹朱麗葉,滾的遠遠的。”帕里斯一言不發,站起身領著隨從踉蹌去了。而朱文雲見他走後,長劍脫手,鐺啷落地,接著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只覺天旋地轉,一下子昏了過去。朱麗葉似乎早有準備,搶上前將他扶住,眾人又是好一陣手忙腳亂。
朱文雲轉醒之時,已是第二天午時,發現自已正躺在一張輕柔如綿的床上,渾身火辣辣的,亦且筋骨痠痛,忍不住輕哼出聲。
旁邊似是有人驚醒,接著聽有一個甜美女聲喜道:“雲哥哥,你醒了。”接著房門一響,走進許多人來,朱文雲始才睜眼觀瞧,見朱麗葉坐在旁邊,碧眼中滿是關切,房中另外還有肩頭包著傷的查理、鄭和、及明隊中一位不知名的五旬老者。
朱文雲想要開口問侯,卻殊無氣力,眾人看出他的意思,查理忙道:“賢侄你先躺著,我已告知令尊事情原委,讓他放心,你自管休息,不必他想。”
朱文雲虛弱地點了點頭。鄭和此時上前一步道:“朱小兄可曾好些嗎?朱麗葉小姐已把你的情況告知一二,我們知你平時雖是溫文而雅,但每一飲灑便會豪性大發,但之後卻不免受上幾天病熱之苦。適如昨日,若非小兄弟大顯神通,真不知如何是好。”
朱麗葉把鄭和之言譯與查理,他昕罷又嘆道:“是啊,都怪我糊塗,上了那帕里斯父子的當,沒想到那賢侄劍術如此高明,否則我的女兒。。。”又對朱麗葉道:“朱麗葉,還不謝過。”
朱麗葉卻望著朱文雲甜甜一笑,府下身在朱文雲臉上親上一口,笑問道:“這個謝你夠不?若還不夠。。。”朱文雲木來紅熱的臉上更添緋意。查理看得大笑不止。
鄭和卻在一旁忖到:“這西方女子果真開化,換我中土,斷不會當著眾人如此親暱。”想罷沉咳一聲,又指著那名老者道:“這位是我朝第一御醫,華雀翁先生,醫術通神。”
那老者忙擺手道:“鄭大人謬讚了,那點微末技倆何足掛齒。只不過經過宿夜苦思,所謂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小老兒對朱公子的病情倒還有些頭緒。”
朱麗葉搶道:“怎麼回事,朱伯父那等博學之人也一籌莫展。”言下頗有不信之意。
華雀翁微微一笑,續道:“老夫愚見,朱公子此乃心病也。”
“心病?”
“正是,想來這朱公子本性便是豪爽英武,龍才虎膽,有將帥之能。只因幼時曾受極大剌激,或是痛楚,或是驚嚇,是以本性內隱,鋒茫不露,唯有借烈灑之力方能激發出本能,前後盼若兩人。但如此的反噬便像此時一樣,要飽受莫大痛苦。”
朱麗葉聽罷,悠悠回憶道:“是呀,雲哥哥因是東方人,以前被幾個大人物的少爺們欺侮,心中鬱悶便去偷酒喝,結果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將那幾個少爺狠揍了一頓,自已雖沒受一點兒傷,但卻如此在床上躺了七天。不能言語,渾身發燒,水米難進的,疼死人也”說著眼中瑩有淚光。又轉向華雀翁似哀求道:“老先生,你能洽好他的,是嗎?”
那華雀翁卻長嘆一聲:“唉,如此怪病,老夫也是頭一遭遇見,雖得其因但卻難尋冶法,只能治標,減少這小少爺受罪時間,卻治不得本。恕老夫無能為力。況且放眼我泱泱華夏,想來能醫此病者僅得一人。”
“誰?”眾人幾乎異口同聲問道。
“便是家師。”
鄭和聽得一驚,脫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