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他道:“你如何有此一問!”
“沒什麼,好奇而己。”古清垚沉吟道:“這問題也頗是難說。一者,五行陣法終只是陣法,較之真正的五行功卻要遜色不少,家師晚年不動刀劍,是以老道也無從知曉這五行功真正神妙。再者,家師曾提及,有一路'靈脩萬變'的功法,若然習練致最高境界當可與之一較長短,只是這路功夫早已失傳,不復聞於江湖。”說完想起一事,向包家眾人問道:“聽說淮王爺欲將九龍玉令中的‘睚眥’令獻與簡皇后作為壽禮,託貴鏢局運送,請問可有此事。”
一旁包鎮海道:“此事不假,但決非我兄弟本意。都是小女天真……”
“哦?怎麼說。”
包鎮海轉臉瞪著紀芳華,似是餘怒末消,口中述道:“當日淮王爺派人找上門來,我與家兄出鏢未歸,小女不知輕重,擅作主張將鏢接下,真是……”
紀芳華有些惶道:“爹,女兒本知道錯了,您老人家莫再生氣了,小心氣壞了身子,要不然,要打要罰,都隨你!”
包鎮海看著女兒嘆道:“你這丫頭,怎就一點兒不像你娘,老這般毛草,有失沉靜。哪裡像個大家閨秀,實在有失體統。”除他之外眾人均知內情,聽著神色俱都一黯。
良久古清堯又道:“其實貧道本是聽聞此事這才趕來,九龍再出江湖,勢必再起風雨,請包兄三思啊!”包振天道:“老夫實也知道事情嚴重,但鏢局言出如山,雖是意外也無悔理呀!何況以淮王之人,如有不從,我海天鏢局再難立足江南。民,終鬥不過王的。”
包鎮海也嘆道:“我等知道事關重大。二十年前道長師門苦心經營才讓江湖人以為九龍玉令與建文一同失蹤,其實不然。如今淮王顯是受人讒言唆使,竟出此舉,訊息傳開,實非武林之福哇!”
包宇撓撓頭髮,說道:“既然如此,不如大告天下,說有一塊沒了,九缺其一,有什麼用。”
包鎮天道:“這法子不行。江湖人心險惡,多疑投機者居多。若如此說法他們多半以為我們瞞了二十年,心懷不軌要獨吞呢,界時情況可能更是艚糕。”眾人一籌莫展,俱是一陣沉默,卻聽朱文雲喃喃道:“你們說了半天,什麼灑龍醉龍的?”
眾人互視一眼,方才想起這裡還有一個不諳江湖世事的陔子,包振天沉吟道:“文雲啊,其實這九龍玉令本不是什麼秘密,也不必瞞你,不過我等今日所言之事卻是致為重大,絕然不可亂講,切記,切記。”
朱文雲不假思索道:“包大叔請放心,小子定當守口如瓶。”
卻包振天述道:“這九龍玉令的傳言卻要從我朝開國伊始說起。當時洪武帝手下有一能臣,姓劉名基……”朱文雲聽到這裡搶道:“劉伯溫嗎?爹爹說這劉伯溫前知五百歲,後曉八百載,如孔明一般,是個大大了不起的人物。”
包振天點點頭,又道:“豈止於此,民間尚有傳言,說伯溫公乃天庭聖使,特率龍之九子下凡助我洪武帝平定天下,這雖是有些慌誕,但卻說明伯溫公與這神龍九子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而這九龍玉令便是太祖皇帝託伯溫公以這上古傳說………龍之九子為圖騰,所鑄的九方玉佩。本是皇家之物,二十年前卻不知為何散落江湖。傳言中'九龍出淵,笑傲九天',想來不是空穴來風,這九龍玉令定然干係甚大,有人說是大明寶藏,有人說是大明龍脈,幾十年來說法不一。”
又聽古清垚冷哼道:“劉基那斯曠世奇才卻又如何,還不是被朱元璋以毒賜死?自古功高蓋主者畢無好果。韓信之徒便是鐵證。宋太祖杯酒釋兵權卻又為何?哼!若非如此,大師兄助朱蒂打下江山,豈用以僧侶的身份執政,還不是怕了個'有其父必有其子'嗎?若依貧道之言,早去逍堯海內了。”言下對自古帝王的所作所為甚是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