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哭過了?哪裡不舒服?”鳴抬起她的臉仔細觀察著蛛絲馬跡。
“沒有,你別瞎猜!女人懷了孩子總是會莫名其妙哭的!”
“是嗎?”鳴將信將疑。
“你怎麼那麼遲還沒有睡呢?”疏桐也覺得奇怪。
鳴拉攏了窗子,怔怔看著窗柩發呆,嘆道:“我為玉璽煩惱呢!二哥老是著急要那玉璽!”
疏桐心中咯噔一下,她看著鳴的身影,還是那樣寂落,令人心疼,她輕輕靠在他的背上,環著他的腰,道:“他不是已經當了皇上了嗎?還要玉璽做什麼?”
“他說沒有玉璽總是明不正言不順,不踏實!”鳴揉著疏桐的手背,迴轉身子將疏桐擁入懷。
疏桐的嘴角牽動著一絲笑,她道:“他讓你活著不踏實才是真,才拼命想著要拿玉璽!”
鳴輕輕笑了起來,他的胸膛輕微顫動著,他道:“你怎能那樣說他呢?這些天來,他忙他的國事,我忙我的家事,不是相安無事嗎?”
疏桐因為密羅莫名其妙地死在房樑上一直對胤充滿仇視,她始終難以相信他,但又不好說出來免得鳴受他威脅!只得扯道:“你還不是心存顧慮?”
“此話怎講?”鳴認真道。
“你那麼多個月來都沒有想過要給我一個名分,是不是因為你也認為我們這樣還不是結局,還不足以過安定的日子,你怕沒有辦法照料我一輩子是嗎?”
“不!”鳴道,“我是想將玉璽給他後,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去烏茲國邊境上的珊瑚海!再也用不著回來!”
鳴將疏桐揉得緊緊的,他將鼻子埋入她的髮間,閉上雙目,享受著那一刻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寧靜。
“可是,我總信不過他!他不是一個好人!”
“他不需要是個好人,只要能做個好皇帝就夠了!”
“不是好人,怎能當個好皇帝?”
“慈悲覆國,殘暴亦亡國,處於兩者之間,能攻能守恰是他所合適的!”鳴頗有深意地望著疏桐的雙眼,那雙眼他望過許多次,但從來也沒有像今天望得那樣自在和輕鬆,或許是心中的擔子已經放下。
疏桐躊躇著,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玉璽不給他,鳴便放不下這個責任,而且胤也不可能會輕易放過他,如今倒不如給了他讓他安心,或許可以換得太平,想至此,疏桐離開了鳴的懷抱,拿出一塊絲絹包的東西來,道:“拿去給他吧!”
鳴疑惑地在燭火下揭開絲絹,看著這半塊玉璽,頗為驚訝,“你這是從何處得來的?”
疏桐道:“星宿把這個秘密藏在了他給我的香袋中!”
鳴難以置信地端詳著,語氣中不知道是喜還是憂,他反而更加沉默了,許久才道:“如此也好!”
疏桐拉著鳴的臂膀懇求道:“明日帶我一起去!”
“你信不過他?”
疏桐點點頭。
“你害怕竹翁的命運說?”
“不錯!”疏桐直視他,已經到了最後,她不能功虧一簣,因為她沒有武功可以憑藉!
“你何以來阻止他?”
“事在人為!”
“不怕一去不回?”
“不怕!”
“可是我卻怕!”鳴將疏桐按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看著她。
“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鳴道:“可不是?你怕我會因為你而死!而我卻怕你因我而死!”
“你也信命?”
“不信!”
“你騙我,你因為信才怕!”
“我向你坦白過我是個騙子,所以……我騙你是理所當然的!”
“那你答應了?”
“你連死都不怕,我還有什麼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