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三房加在一起都湊不出二十個下人。可眼前這一幕,明顯是八十都算少了。
夏老夫人眯了眯眸子,指了指其中最小的一個。
“這些人裡我就認識他,其他人我也沒見過。”
又眼神示意兩個兒媳去認人,兩人也各認出一個自己院裡的下人。
“三房的人都忙得很,應當沒有時間出現在這裡。錦兒,這是怎麼了?”
花似錦看向一旁的管家兒子,示意他說出今天夏宅的古怪之處。
等夏老夫人聽完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後,眼眸微微眯了眯。
“你親自去宮門口遞牌子,就說讓夏院判早些回家,家中有大事急著找他拿主意。”
又看向不遠處守門的一個孩子,看起來也就十四歲左右。
“你去醫館找大老爺回家,再讓大老爺給二老爺捎個口信兒,現在就回來。”
花似錦看了看三個人,又回憶了一番夢境,什麼也沒發現,才出聲詢問。
“三舅舅人呢?是在陪三舅母嗎?”
夏老夫人輕輕摸了摸花似錦的頭,慈愛道:
“原本你三舅母的產期應該還有七日,你三舅舅恰好有單生意要去承安談,就離京了。”
“只是誰也沒想到,剛離京半日,你三舅母這邊就發動了。”
花似錦嗯了一聲,對著門口的暗衛招了招手。
“現在你帶著幾個身手好的往承安那邊去,務必保護好本宮的三舅舅。”
暗衛立刻領命離開,夏家三位長輩並不傻,很快便想通了其中關鍵。
“錦兒,你懷疑有人要對夏家全族動手?”
花似錦重重頷首,“我雖然沒有證據,但這局未免做得過於明顯。”
雖說很多人都會避重就輕,玩敲山震虎的遊戲。
看著似是對付整個夏家女眷,但很有可能這邊只是看著恐怖,實際是對付在外的男人。
可花似錦覺得,會有人反其道而行。
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男人們的身上,更容易忽視自身讓旁人得逞。
被捆住手腳,餵了軟筋散的一群臭魚爛蝦們,此刻都瞪大眸子盯著花似錦看。
他們內心閃過了惶恐與惴惴不安,也有迷茫於皇后娘娘為何會一言不合就突然出現。
明明主子說了,事成之後他們會成為良籍,再也不用擔心子孫後代為奴為婢。
可如今這情況,他們還有機會誕育子嗣嗎?
花似錦環視所有人,唇角微微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