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去時,方知悔上心頭。
“表哥,還有一件事,卿月不知能否開口?”容卿月想著是否應該挑明一件事,讓表哥不在沉浸於失意中。
“你說。”皇甫瀾打起幾分精神,點著頭,應是比較重要的事,不然卿月不會事先詢問。
“卿月說句話還望表哥不要介懷,經世之道,識人為先。皇甫府內仍有人私相授受,如此下去,對皇甫府不利,表哥也該進行一番清洗了。”容卿月頗含深意的開口,示意皇甫瀾應小心身邊人,若使小人得志,君子道消,她想說的遠不止於此。
皇甫瀾眸中閃過一抹訝異,隨後沉聲道:“多謝卿月替表哥著想。”他自然是知皇甫府內外仍有不少皇甫驚鴻的人,而爺爺只是被關於雪山,若有一日東山再起,那麼天下又有不知多少人會受到爺爺的迫害。現下首要之務是從心傷中走出,著力肅清身邊異心之人。
“若是無事,卿月便先離開了。”容卿月知道他懂得兩利相權取其重,心下也微微好受些,終有一日,表哥會看開。
“卿月。”皇甫瀾叫住容卿月,使得她側頭而視,疑惑道:“表哥何事?”
“他…”皇甫瀾眸光看向立於不遠處一襲白衣不染纖塵,風采卓然的墨錦御,頓了頓,又道:“表哥替你高興。”
“多謝。”容卿月莞爾笑道,又看回站在雪地中即便孑然,卻不顯孤單的墨錦御,邁著清淺的步子走近,眉眼始終含著瀲瀲笑意。
“說完了?”墨錦御拉起她的手放在手心暖著,淡笑著問著。
“恩。”容卿月重重的一點頭,笑問:“你冷嗎?”
“可是冷了?”說著,墨錦御就要替她圍上一旁夙洛遞過的狐毛大麾,容卿月趕緊伸手去攔,笑道:“不是,我只是從未問過你,只盼此時不算太晚。”
墨錦御唇角一勾,泛著清淺的笑,依舊替她圍上麾衣,輕笑道:“自然不晚,你說的話何曾會晚過?”
容卿月低下頭笑了笑,吸了吸鼻子,軟軟開口:“我們回家。”
“好,回家。”墨錦御牽著她的手,淺笑搖頭,這個女人,還真是容易感動……
月光如水,泛著清冷聖潔的光輝,彧山在此時最為神秘,最是引人嚮往。
明月樓內燭光搖曳,墨錦御一手執書,坐在榻上看著容卿月繡著個什麼東西,終是不解地出聲詢問:“容卿月,你繡的可是鴛鴦?”
容卿月停下手中針線,哼道:“誰去繡那個東西,我繡的…總之你猜不到。”
墨錦御好笑的放下書冊,緩身從軟榻上站起,走近她仔細的看著,發現她一針一線穿引十分講究,針腳細密,繡出來定是個精緻的飾品,不過…還真是猜不到。
當容卿月繡好後,還放在燭光下晃了晃,顯示著自己的成果,嘖嘖的點著頭,“神似形不似。”
墨錦御無奈的扶著額,怪不得他看不出這個是什麼東西,形不似的東西,誰能猜的出來?
“我給你佩在哪裡好呢?”容卿月長指輕點著下巴,眸光掃著墨錦御全身,有了!容卿月靈光一閃,一把扯下墨錦御的腰帶。
墨錦御看著瞬間散落開來的外衫,不由得失笑,“容卿月,你便如此等不急麼?”
容卿月嘴角一抽,瞥了他一眼,哼著:“繡你腰帶上,在好不過了。”
“你還沒告訴我這是個什麼東西。”墨錦御唇角輕勾,還未經他允許便往腰帶上繡,果然是他女人!不過到底是誰等不急了……
“木槿啊,你沒看出來嗎?”容卿月潔白的皓齒咬著線頭,又拍了拍那條腰帶,給他繫上,頗有些得意的樣子。
木槿?墨錦御臉色一黑,果然神似……
“你就如此放心的將碧雪交給他?”容卿月終於找到機會,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