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她身子可有大礙?孩子可有事?”楚晟彥問。
“接下來的幾個月內只要好生臥床靜養,孩子還是能保住的!待老夫再開些安胎藥,三日之後再來診脈!”
“那有勞林大夫了!”楚晟彥道。
“二少爺不必客氣,那老夫就先回去了,三日之後再來!”
“楚忠,送林大夫!”
“哎!林大夫這邊請!”
待林大夫走後,楚晟彥才細問翠竹事情的經過。
“三夫人也不知從哪裡聽來的,說二夫人在外頭敗壞三少爺名聲,一大早就怒氣匆匆地跑來正院,聽說二夫人在後花園裡,又一臉不善地跑到後花園去。奴婢見情形不好,才匆匆讓人去告訴大夫人和三小姐,只是剛才去尋大夫人的丫頭才回來稟,說大夫人一大早就出去了,這會並不在府中。”翠竹回道。
楚*聽罷神色一冷,大夫人這是早就知道會有這樣一出,才一早出去避嫌,還是真如翠竹說的只是巧合?想想馬婆子探到的訊息——‘大夫人命人故意在三夫人面前說什麼名師之徒更易考中之類的話’,心中便打消了巧合的想法。
“敗壞三少爺什麼名聲?我每日在外頭都不曾聽說三弟有什麼不好的名聲,三嬸這又是從哪聽來的?”楚晟彥奇到。
“好像是說什麼三少爺弄虛作假,故意撈個名師之徒的名聲好院試加分什麼的,奴婢也聽不大清楚。”翠竹撓撓頭,有些遲疑著說。
“一派胡言!”楚晟彥大怒道,也不知是指三少爺弄虛作假還是名師之徒加分的說法是一派胡言。
楚*聽了翠竹的說法,心中已經有了數,大夫人想必是利用了三夫人一片拳拳愛子之心。先是令三夫人誤信名師之徒加分那套說法,一向為兒子屢考不中憂心不已的三夫人自然是病急亂投醫,而以三夫人的社交圈,能結識名師的自然只有二夫人陶氏了。三夫人溺愛兒子在府裡又是有名的,加上易州氣候寒冷,三少爺又一向身子弱,自然不會讓兒子北上求學,後來的就水到渠成了。陶氏拒絕了三夫人,只要再令人傳出三少爺弄虛作假那套說法,愛子心切的三夫人關心則亂,很自然的就相信了,再自然的懷疑到陶氏身上來。只要在三夫人找陶氏理論過程中讓人做出些小意外什麼的,剛懷上不到兩個月的陶氏自然就保不住肚子裡的孩子了。
當然,身為晉安侯夫人的小王氏,肯定不會真讓人在外面詆譭三少爺楚晟濤,這畢竟關係到晉安侯府的聲譽,若讓人以為晉安侯府的男子都是這樣沽名釣譽就得不償失了。想來也只是命人偷偷在三夫人面前說說罷了。
想明瞭其中的關節,楚*恨得咬牙切齒,只恨不得將大夫人碎屍萬段。
***
三老爺楚叔健從衙裡回來便聽聞自家夫人害得二嫂動了胎氣,只恨不得狠狠甩妻子一個耳光,“你這個蠢婦!平日裡到處惹事生非也就罷了,本是我沒本事,沒辦法讓你像大嫂二嫂那樣鳳冠霞披一身風光,還讓你為了子女處處謀算。只是如今二嫂懷有身孕,你這麼跑到她那惹出這樣一出禍事來!若是二嫂有個三長兩短的,你看我護不護得住你!”
三夫人見一向好脾氣的丈夫大怒,也不禁有點發毛,吶吶道,“我也不是有意的,再說她也沒有摔到,我被一大堆人壓在下面都沒有事,她這個站在一邊得怎麼就反而有事了呢!”
楚叔健見妻子做錯事了都還敢駁口,不禁又氣上幾分,“你平白無事的跑去招惹她幹什麼?”
一說起這個三夫人就氣不打一處來,“平日看二嫂一副寬和仁慈的模樣,沒想到是那樣一個黑心肝的!不願幫忙也就罷了,做什麼還要到處抹黑人!”
“二嫂怎麼抹黑你了?”楚叔健奇道。
“不是我,是濤兒,她到處說濤兒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