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毅環著她的肩膀,將她的頭輕輕靠在自己肩上,直到聽到楚**的問話,才將她放開來。
“抓倒是抓到了,只不過……他自盡了!”
楚**呼吸一滯,“可查得出是什麼人?”
“此人昨夜便出現在回春堂,而昨日一整日胭脂都沒有回府,而是呆在了回春堂,是故我認為此人是胭脂的同夥。本想著讓人一直跟著那黑衣人,看是否能查得到線索,卻沒想到今日便撞見對方行兇,若是再遲一步……”想到這,慕錦毅又不禁慶幸起來。
“她為何要對金燕下殺手?難道這兩人往日有什麼恩怨?”楚**又問。
“這個倒尚未清楚,只是,若是以前世兩人的經歷來說,並不像是有恩怨的,但卻不排除今生她們之間發生了些什麼事,這才導致一方要致另一方於死地。”慕錦毅分析道。
“你看,會不會,會不會是金燕認出了她的身份?我們不是一直在查她的身份嗎?說不定金燕曾經見過她,她一直五湖四海地到處去,說不定在什麼時候曾經見過胭脂。”楚**腦中一閃,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來。
“有這可能,但也要等金姑娘醒了才清楚。”
胭脂提心吊膽地坐在榻上,一顆心七上八下,只是她如今被困在國公府,出出入入都有人跟著,並不方便與他人聯絡,也不知事情辦得怎麼樣,有沒有得手?
“胭脂姑娘,少夫人院裡的紀芳姐姐讓我來問一聲,上回那種治刀傷的藥可還有?”正不安間,房門便被人敲響。
“在我這兒呢,我這便拿過去。”她慌忙調整下情緒,若無其事地回了一聲。
“可知道是什麼人要用這傷藥?”胭脂裝作不經意地問。
“是小少爺屋裡剛來的金燕姐姐,據說是與燕容姐姐外出的時候被搶東西的賊人傷到了。”小丫頭接過藥瓶,隨口答道。
“傷得可嚴重?怎的這般不小心,什麼賊人那麼大膽,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傷人!”胭脂心口一突,故作震驚地問。
“不算嚴重吧!”小丫頭有點不太確定,片刻,又神神秘秘地湊到她耳邊道,“不過我方才偷聽到紀芳姐姐與燕容姐姐的談話,說金燕姐姐昏過去之前曾說了一句,‘原來是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胭脂臉色大變,她,想起來了?
“金,金姑娘如今昏迷著?”她壓下心中驚慌問。
“嗯,一直昏迷不醒,不過燕容姐姐說大夫已經看過了,說是這兩三日便能夠醒來。”
“這,這樣啊,真好,真好……”胭脂強笑著道,衣袖裡的雙手卻是不停地顫抖著。
夜色朦朧,遠遠的打更聲隱隱傳來,一下,兩下,三下……
文慶院東側院的一處下人房,一個烏黑的身影慢慢接近,輕輕地將房門推出一道不大的縫,側身閃了進去……
黑影定定地望著床上發出輕柔呼吸的隆起,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手指般長的小瓶子,再拔出瓶蓋,一步一步朝床上之人走去……
用空著的右手掀開床簾,正欲將背對著她的女子身上蓋著的薄被揭開,突然右手手手腕一痛,左手一空,雙腿一軟,整個人便‘啪’的一下倒在地上。
緊接著,一陣光亮襲來,她下意識便遮住了雙眼,一陣腳步聲響起,她心中一慌,便欲站起來,可雙腿卻提不起半分力氣。
“果真是你!胭脂!”床上的女子突然翻身跳了一下,一把扯著地上之人的長髮,將她整張臉露在了燭光之下。
胭脂面容慘白,心知這回是徹底完了!
跳躍的燭光,照得坐在椅上的慕錦毅神色莫測,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