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鳳公子,我們按照治療瘟疫的方法,給王爺服了巴豆防毒,可是王爺一直操勞關外的戰事,還有城內瘟疫的情況,所以沒有休息,身子變得虛弱了,直到病倒了。”
雲笑的纖手觸上爹爹的臉頰,臉頰上顴骨突起,鉻疼了她的手,眼淚便從眼眶裡冒出來,但是她不能哭,因為此刻的身份不適宜哭泣,她該做的事是治好他,然後查出這瘟疫究竟是怎麼回事。
“好了,你們幫我去準備一桶溫水,六兩麻黃,桂枝三兩,甘草,芍藥各二兩,放在溫水裡抬進來,另外準備浴桶,你們兩個把王爺放進去浸泡一個時辰。”
“是。”兩名軍醫一聽少年的吩咐,便直到他不是凡人,這種浸泡法,對於虛弱的病人倒是個法子,雖不能完全防毒,但至少可以使病人恢復一些體力,拖延毒氣在體內的蔓延,再加上他先前用銀針封住了王爺的心脈,想必王爺短時間不會有事,先前他們還以為王爺要不行了呢。
這人可是王爺的福星啊。
“我們立刻去辦。”
兩名軍醫領命走出來帳篷,雲笑又命令了流星和驚雲。
“你們兩個待會兒加入到那些御醫的隊伍裡,一起詢問活著的人,統籌下記錄。”
“是,主子。”
流星和驚雲點頭,對於霖王爺,他們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皇室的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不過現在還是做好分內的事要緊,幸好他們一直隱身在暗處,那上官霖並不認識他們,自從出宮後,主子便命令他們以後不用生活在暗處了,一直以來的無光生活終於得到了救贖。
城門口,雲禎接了上官霖和一批來自宮中的御醫,本來想送他們去驛館休息,誰知道那上官霖堅持來見雲王爺,雲禎臉色微黯,溶在光芒中,那雙黑瞳犀利如刀,似笑非笑的開口。
“霖王爺,這也是皇上的意思嗎?”
一句冷語,使得氣氛有些僵硬,雲禎卻挑了眉淡然的笑。
“開玩笑,霖王爺不會見怪吧,走吧。”
話落,策馬而奔,只留下一抹飄逸如飛的衣袂,那背影於高大的城牆之下,顯得陰冷而冰寒。
上官霖的身邊緊隨著他的貼身侍衛木離,挑了眉怒瞪著那遠去的人影,冷聲厲語:“王爺,他竟然敢?”
木離的話未說完,上官霖周身浸著凌寒,卻並沒有生氣,雖然還未進城,他已感受到城中的慘烈,面對著這樣壯大的死亡,雲禎的態度正常的很,而且當初皇上下旨讓他們父子領兵,只給了五萬人馬,他們的心只怕已落到夾縫之中,夾縫生存,那怪異自然是有的。
“走,進城。”
上官霖一拉韁繩緊追上前面的影子,身後木離一揮手,幾輛馬車魚貫的跟上去,後面是身著軟胃甲的二百騎兵,一路直奔城中。
即便想象出城中的境況很慘,可是等到真實面對的時候,仍然無法抑制著那樣的震撼,遠遠近近的瀰漫著黑煙,火點撲簌,一目望去,十里空城,全無一人,只有那殘破不全的門扉,和那招牌在風中輕輕地搖晃著,時不時的撲通一聲掉下來,直落到人的心尖上。
這城中的人早被隔離了,查出有瘟疫的往西遷移,搭起了數百座的帳篷,安置那些生病了的病患,未被傳染上的人住到城東。
這一東一西,中間就好像死亡界線,瀕臨死亡的人使多麼的想跨出去,可是等待他們的只有黃泉路上的一杯薄酒,今生已逝,來世再追,一切從頭來過。
上官霖領著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跟著雲禎的身後,直奔城西。
西城河堤邊,原本空曠的草地上,此刻搭起數百座的帳篷,遠遠地望去,就好像一個個小土丘,埋葬著人的生魂,讓人抑制不住的想吶喊尖叫,卻發不出一個聲音,那帳篷之中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