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那牌子真的沒什麼特別;手掌大小,邊角有些圓角,上面什麼都沒有,光滑得很。如果這三塊不同時出現,那便僅僅是普通的銅塊、銀塊、金塊。可它們同時出現了;那便不僅僅是普通的銅塊、銀塊、金塊那麼簡單。
李曉手中的筆掉落在地上;筆頭的墨水濺起髒了他的靴子,可他毫無知覺,只是看著那三塊牌子喃喃道:“三牌令……居然是三牌令!”
就連一直淡定的老和尚都上前一步道:“容施主,你究竟是何人,為何手持‘三牌令’?”
“我不管這是什麼,也不管它能做什麼。我只問一句——”容修抬頭看向眾人;語氣抑揚頓挫:“我以此三塊牌子作保;保棲梧、莫意並非兇手……可以,還是不可以。”
容修這話說得古怪,若他真不知道“這是什麼”、“能做什麼”,他又如何敢拿此為那兩位嫌犯作保?而若說他真的知道,“三牌令”是何等重要之物,有多少江湖好漢曾為它爭得頭破血流,他卻僅僅為兩個疑似殺人者正名?是棲梧、莫意真的在他心中如此重要,還是他其實根本沒把這武林聖物當回事兒?又或者兼而有之?
于丹陽看著容修的眼神十分滲人,他突然冷笑道:“你既然連同莫意一起保了,可是說莫意確實是你所找之人?”
“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容修不知于丹陽的思路是怎麼突然轉到這上頭去的,他只能再次道:“莫意確實與我和棲梧有些淵源,但他真的不是我要找的人。”他停頓了下又說:“我要尋的人已經找到。我原本以為他已經死了,如果他死了我想我會記住他很久,可是他沒有死,既然沒有死那麼我就算忘記他,他也會幫我想起來。莫意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除了那張臉和這一手武功,他們沒有半點相似的地方。”
“那你也定然知道莫意的身世。”于丹陽冷冷道:“你既是‘三牌令’之主,那麼莫意也決計不是普通人。他為何會重傷失憶,流落到黎城,想必你也是清楚的。”
“這事不是已經說了等會兒再說麼?”容修無奈:“莫意之事,本就是我欠他一個交代。”
“我現在不想知道了。”一直沒有說話的莫意突然開口:“我既不是你尋找之人,那麼我們之間就沒有關係。我不想知道我的身世,我只需要知道我的父親是莫清流,如此便可。”
就在這三人說話的這一小段時間,那頭的“快筆神通”李曉不知道從哪兒又掏出一支筆不停地寫著什麼。這時突然插口道:“莫少俠的身世之謎雖然也很有趣,但我現在更關心這起命案的結果,那個……你們能繼續討論案子了麼?”他頭也不抬地動著筆說道:“一個故事沒寫完就牽扯出另一個故事雖然也很好玩,但是兩邊都沒個結果實在揪心。”
容修迷茫了一下,轉頭問一旁待著的棲梧:“這書生到底是幹嘛的?”
棲梧從剛才開始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此時也迷迷糊糊的,連自家主子的問話都聽得不清不楚,神思尚不知在哪兒晃悠。容修對其一向縱然,加之他大概清楚棲梧在糾結什麼,現在見他晃神竟是微微一笑,別開腦袋放任他的思緒亂飄。
莫意一直看著他二人動作,不知為何心中酸澀,像是少了一塊什麼,而那塊缺失的部分又似乎一開始就不應該存在。他定了定神,不自覺地替棲梧回答:“李先生撰寫江湖軼事,天下一絕。”
容修了悟點頭,原來就是個寫文的,怪不得到哪兒都提溜著毛筆宣紙。
不過他倒也提醒了這幾個跑題的,容修正了神色,看向在一旁圍觀的兩位姑娘:“不知容修可否買個情報?”
兩位姑娘面面相覷,齊身行禮道:“不敢,牌主請問。”
容修挑眉,知道是那三塊破銅爛鐵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