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的目光交會,孟蝶衣的呼息一窒,心跳忽然亂了節奏。
她不知道大師兄為什麼會這樣凝望著她,而他那雙深邃的黑眸此刻看起來宛如雨窪具有魔力的幽潭,深深吸引住她的目光、她的心神……
她的心忽然間劇烈狂亂地跳動,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擊著她的胸口,讓她的心緒紛亂,美眸更是流轉著不自覺的柔清。
雷翼風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灼熱的目光從她那雙似水的眼遊移到她秀挺的鼻,最後落在她的唇上。
那兩抹嫣紅看起來是那麼的柔軟溫潤,他不禁好奇著它們嚐起來的滋味,是杏會如他想像中甜美……
一意識到自己的遐想,雷翼風不禁在心中責罵著自己。她是這麼的單純善良,他卻悄悄懷著這樣不軌的心思,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他收斂心思,開口說道:“好了,我該去看那兩個傢伙有沒有好好地練武,你自己小心點兒,只要別再碰到傷口,應該很快就會好了。”
“我會小心的,謝謝大師兄。”
孟蝶衣目送著雷翼風離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外,她狂亂的心跳還是久久無法平復,而胸口那陣強烈的騷亂坪動,讓她想忽視也難。
怎麼辦?她好像……好像對大師兄動了心,但這是不應該的呀!
她可沒忘了自己混進“鐵雲門”的真正目的,一旦她順利取得那支定情木簪之後,就該離開了,她實在不該把心遺落在這兒的。
孟蝶衣咬了咬唇,在心中不斷地提醒自己該要保持理智,然而才過了一會兒,她腦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現雷翼風的臉孔,想著他對她的保護與照顧,胸中那股悸動又再度竄起。
唉,想要管住自己的心,原來竟是這麼的困難……
隔日上午,用完早膳之後,孟蝶衣返回寢房裡。
她謹慎地關起房門,接著小心地取下臉頰上的假傷疤,再取來一面銅鏡,仔細端詳自己的臉頰。
“好在沒起疹子,杏則可麻煩了……”她鬆了口氣。
過去她雖然在進城時也會貼上假傷疤,但偽裝的時間頂多一、兩個時辰,等她一返回家中就會立即取下。
自從來到“鐵雲門”之後,由於到處都可能會碰見師兄們或是其他奴僕,因此除了就寢之外,她從早到晚一直
貼著假傷疤不敢取下。
昨兒夜裡,她忽然覺得臉頰有些搔癢不適,儘管她並不是很在意白己的美醜,但也不希望因為成天貼著假傷疤而弄傷了肌膚。
何況,萬一她的臉頰因此嚴重紅腫,引起師父或師兄的注意,好心地找來大大要幫她醫治,那她豈不是就當場露出馬腳了嗎?
“看來,我得多找機會讓臉頰透透氣才行。”孟蝶衣無奈地輕嘆。
就在她打算趁著師兄們上午例行練武的這段期間,一個人悄悄躲在寢房的時候,雷翼風的嗓音忽然在門外響起
“蝶衣?你在房裡嗎?”
“大、大師兄?”
孟蝶衣嚇了一大跳,手忙腳亂地將假傷疤貼回臉上。
“蝶衣,我給你帶了傷藥過來,是灶房大娘那兒拿來的,據說新傷口只要抹上這藥,很快就會不見痕跡的。”雷翼風在房外說著。
大男人——尤其是習武之人,根本不會在乎身上留一些刀傷劍痕,但姑娘家可不同了,尤其她的臉上己經不幸留下那大片傷疤,他想她肯定不會希望自己身上再增添任何的傷痕吧!
剛才他正打算去練武時,忽然想起先前灶房大娘曾經提過她有一種祖傳的藥膏,對於燙傷、刀傷等造成的疤痕擁有絕佳的消除作用,因此他特地去向灶房大娘要了過來。
“你昨天手臂劃傷了,這藥拿去塗抹吧!”他說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