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事的,這只是例行公事。”古一明回頭對羽律一笑。
衛焰一看到古一明那似水柔情的目光,不知怎麼,胃似乎更劇了幾分,連帶的也讓他的眉頭揪得更緊。“要打情罵俏也等正事做完了說。”
“我不是……”羽律連忙的搖搖頭。
“你給我安靜一點!”衛焰沒好氣的回頭瞪了羽律一眼。
古一明原本也想說些什麼的,可是一看到衛焰臉上那“生人勿近”的表情,讓他到口的話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可是……”羽律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在場的人一陣驚叫,她略縮了縮身子,以幾不可聞的音量道:“他忘了用封口夾……”
儘管她的聲音是如此小,但是衛焰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他轉過身來怒目瞪視著羽律,“你知道為什麼不早說!”
明明是他不許她出聲的,這會兒卻又把事情怪到她的頭上。
不過說真的,羽律不忍心再對他的不公允提出指正,畢竟沒有哪一個人被噴得一身死人胃中殘渣後,心情還會好到哪裡去的吧!
由於方徵律沒事就會把她工作上的經驗拿來當茶餘飯後幫助“消化”的話題來談,連帶的,讓羽律對於法醫的工作有些許的認識。她知道在做胃部的解剖時,如果沒有先上封口來就直接下刀的話,胃中殘留的東西很有可能會隨之噴出。
她相信依衛焰當了這麼多年的檢察官的經驗,他不可能不知道這種事,唯一的解釋是,他真的被她是他的書記這件事給氣瘋了,才會沒有發現到這一點,這樣算來,或許她還是得對他現在這“一身”的遭遇負上一些些責任。
“對不起!”羽律低下頭小聲的道歉。
“不是她的錯,是我忘了該先上夾子的。”古一明白色的袍子上也是東一塊、西一陀的,看來他的命運也不比衛焰好到哪裡去。
“檢座,這事兒怪不得書座,現在還是先換下身上的衣服才是。”尹刑事組長雖是一心崇拜衛焰,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看來嬌弱的書記生出一股憐惜。
“真衰!打一遇見你,就沒好事發生。”衛焰雖然知道這事若真要怪,也得算上他自己一份,可嘴上仍不免嘀咕。“還有你,是怎麼當法醫的?連這種檢驗員都知道的事,你竟然也能忘掉!”
“至少我們現在知道死者一定是吃後沒多久就死了,不然胃中不會有這麼多的東西,是吧!”古一明原是有些羞愧心虛,可說什麼他也不想在心儀的女人面前被說成窩囊廢,忍不住出口反駁。
“你這個嘴上無毛的……”
衛焰本稍稍平息的怒氣一下子高漲了起來,身子一步逼向古一明。
尹刑事組長几乎不敢看接下來的發展,在司法界,誰不知道衛焰的火爆脾氣,他一發起怒來,連檢察總長都不免退讓幾分,而古一明這初生之犢竟然敢在獅子臉上抓毛,他還想要命嗎?
“他說得沒錯,而且他吃得大概是壽司之類的,你看!你的衣服上還有很完整的米粒和海苔之類的東西。”羽律一看衛焰那幾要冒火的樣子,也顧不得她實在有點兒怕他,連忙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不知道是不是他真的氣過了頭,還是胃真的痛得厲害,他的手腕讓她這一扣,全身的力氣竟洩去了一大半,而他那早就蠢蠢欲動的胃,這下子更是放肆的跳起霹靂舞。
“放開我!”衛焰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這句話。
羽律連連搖頭,衛焰的樣子像是要殺人一樣,她深怕她一放手,倘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你別太沖動!而且你身上的東西真的可以看出很多的事呢!
那白白的塊狀會不會是牛奶?“
“你可不可以閉嘴別再說了?我說如果你再不放手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