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那個弟弟,應該還沒到家吧。”
傅西年似是在自言自語,可卻平地驚雷。
宋文貝咬牙,這男人,真不是什麼君子!竟然拿小尋來做要挾。
“那你想怎麼樣?”
“沒什麼,只是,救了人,卻沒有聽到一句感謝,有點不是滋味。”
傅西年雙手環在胸前,居高臨下地睨著宋文貝。
不說還好,既然傅西年這麼說了,宋文貝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救人?傅先生是怎麼救人的!冷眼旁觀?還是跟那個什麼商少狼狽為奸!”
“呵,宋文貝,你以為商子楚會那麼好心放你們走?你是天真,還是根本就是蠢!”
傅西年一席話說完,宋文貝愣在當場,背脊發涼,甚是後怕。
她,真的以為,商子楚會放他們離開……如果真是這樣,傅西年扣下商子楚,留下自己,又送小尋回去,真的是救了他們?!可,傅西年,她又憑什麼相信?
“傅先生,口說無憑,相救與否,說實話,我不知道。可就算是您救了我們,您應該也是有利所圖吧。”宋文貝緊緊盯著傅西年,生怕漏掉他臉上一絲絲的表情,她,真的想知道答案。
“是麼?我本來以為你是個通透的,不過現在看來,我錯了。”傅西年聳聳肩,臉上除了來不及褪去的嘲諷,沒有一絲破綻。宋文貝沒有瞧出什麼神色異常,不知該喜該悲。
“就算,你修過心理學,也不用成天一副看見精神病的模樣吧。”
相顧無言間,傅西年清冷出聲。
“!”
宋文貝驚詫,他竟然還知道自己修過心理學!明明兩人不過才第三次見面,自己對他一無所知,他竟然!難道他調查自己!
像是洞悉了宋文貝的不解和怒火,傅西年湊的更近了些:
“你的事情,我可是一清二楚。”
耳邊是微醺的熱氣,可宋文貝卻從頭頂涼到腳底,他的一清二楚裡,是否包括蘇亦,她不得而知。
他這句話,是無意之舉還是一語雙關,她更無從下手。她只是覺得,自己就像被扒光衣服暴露在嫖客面前的娼妓!
沒有**,沒有秘密!
儘管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並不對自己感興趣。
眼瞅著宋文貝半天沒有回神,傅西年也沒有了下一步動作。和衣躺在床上,似是在暗示什麼。床上的男人假寐了許久,看到那個小女人仍然是剛剛的動作和表情,完全沒有身為一個人妻的自覺,語氣裡帶了幾分不善:“過來。”
“啊?”宋文貝驚呼,他,這是要做什麼!
千萬不要說,他今天晚上缺一個暖床的女人。
“我的話,從來不說第二遍!”傅西年眯著眼睛,對今天晚上自己對這個三番兩次挑戰他權威的女人的縱容,感到不可思議的很。
宋文貝想跑,可想想,他的地盤,自己又能跑到哪裡去,只好慢慢地向前挪動著。
傅西年被她的烏龜步徹底激起了火氣,大步跨下床,拽了狠狠一把宋文貝的胳膊,宋文貝一個重心不穩,天旋地轉,直直地倒在床上,傅西年兩手架在宋文貝兩側,他的俊臉,離她也不過幾厘米,她甚至聽得到他呼氣的鼻音和心跳聲!
“鬆手!”宋文貝的聲音裡全是怒氣,還有一份隱隱的顫抖。
“鬆手?!呵,宋文貝,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夫妻。”
傅西年慢慢靠近她的耳根,吐氣如蘭,直讓宋文貝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再清楚不過了,我們是假夫妻!”宋文貝一聲大吼,咆哮而出,聲音裡已夾雜了哭腔。